迹罕至,而且地处在郊外,其实已经离墨都很远了。
宁怜姐姐,或许从未想过,她的父亲还活着这世上,甚至是活在她身边。
“如此说来,宁炙大哥也在。”林熙有些惊喜,她在人群中找了找,只是因为时间太久,她已经不记得小时候只有一面之缘的宁怜的兄长宁炙的面貌,虽然没有找出来,但眉目中透露出几分愉悦。
“在的,他……许是胆子有些小,害羞了吧。”宁浒点点头,只是眼中有些复杂,不再多说什么。
“对了,”沧澜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想要见之人的身影,问道,“景宝阁的阁主江仲磬呢?”
这些人平日里都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份,唯有在他用阮家独特的信号召唤的时候才会在西云寺集合,今日,他是召集了所有人,却没有见到上一次来了的江仲磬。
这人可是害得林熙哭了的,他今日就是来要找他问个明白的。
“昨日正好是景宝阁的拍卖会,江兄或许还没来得及——”
还没说完,江仲磬高大中有些瘦削的身材,就风尘仆仆的从后院众多人群身后挤出来,他头发散乱,眼底乌青一片。
“大公子,江某来迟……了。”江仲磬的话语顿住,却看见林熙一双泛红的眼睛,内心一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林熙将军,您怎么在此啊……哦,您是阮家人,您是……”
江仲磬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一夜未眠,都是因为昨晚给林熙道歉之后,被林熙威胁恐吓了一番不说,墨玦竟然在天字号雅间待了一整个晚上,而他没人允许,自然被迫在地上跪了一个晚上,并且还要饱受内心的折磨。
他甚至以为,墨玦要杀了他。
是他眼花了吗?
大公子怎么会带林熙来这里,林熙不会是来杀他的吧?
江仲磬旁边的人已经在他耳边小声的提醒道,林熙,就是阮阡陌。
这下,江仲磬才震惊又预料之中的瞪大眼睛,即使他心中在昨晚就有了一丝猜测,如今仍旧充满惊喜,嘴唇都颤动起来,激动的说不出话。
“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总可以,将制作龙袍的事情,完完全全的,真正的告诉我了吧。”林熙的声音骤然生出几分冰冷和尖锐,神情又恢复成冷漠无情的模样,一字一顿的问道。
在江仲磬没告诉她真相之前,她仍旧无法面对这张之前对她跪地磕头求饶的脸,更无法像是对待宁浒一样,叫他一声前辈,叔叔。
江仲磬张了张口,半晌,呆滞的问:“你真的是阡阡小姐,不是什么皇帝骗我的阮家别的后人?”
林熙:要她再解一次头发吗?
江仲磬似乎也发现自己这个问题的尴尬程度,他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目光变得深沉而庄重,他单膝跪地,郑重地向林熙行礼。
“属下,镇远大将军麾下主薄江仲磬,拜见阡阡小姐!”
主薄……阁主和父亲是同窗,她还是记得的,但在父亲出事的第二日,他急于与阮家撇清关系,她也记得。
江仲磬看到林熙的神情,嘴角的笑不知是欣慰还是哀伤:“昨天,的确是因为皇上在,加之属下不知道将军您的身份,才那样说的。不过,龙袍,的确是我做的。”
最后一句话,让林熙的眼眸更深沉了几分。
“龙袍是属下做的,奉的是大将军的指令,指令是阮寒清伪造的,但属下又如何猜不出来阮寒清的真面目?此事,大将军从始至终就心知肚明。”江仲磬接下来的话,让林熙和沧澜同时震惊的紧缩瞳孔。
“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熙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是颤抖,同时,沧澜曾经的话浮现在脑海:爹可能早已猜出了阮家必有一劫,才留下来如此多的后手,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