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武功都不俗,林熙虽然刚刚醉了酒,但冷风一吹,基本已经酒醒,只是身体还有些燥热,根本不会让人发现。
林熙幼时曾经来过不止一次玉露殿,这大殿和前面的津风殿布局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空旷死寂,地处在人迹罕至的皇宫深处。不过玉露殿好一些的是,墨灼曾经是奉旨陪她玩,所以身边好歹有几名宫人跟随侍奉。
如今,玉露殿内亮着昏暗莫测的烛火,但看不见一名宫女侍卫,殿外细雪翩翩,越发显得殿内温暖而,靡丽。
“啊啊嗯”
宫殿深处,是一张鸳鸯绣锦的大床,床头挂着薄如蝉翼的床帘,隐隐约约之间,能够看到一男一女赤裸着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破碎的声音,自床榻帷幔内一点一点传来,女子的娇吟,男子有些粗重的呼吸,在空旷的大殿分外清晰,越发显得情欲缠绵。
林熙和墨玦趁着烛火昏暗,已经躲到床榻远处一方小小的屏风后面,屏风正对着床,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破旧不堪,她和他只能蹲在屏风下方,彼此眼中俱是惊疑。
“王爷嗯你慢一些啊”
层层柔软的锦被中,一个乌发如瀑的女人香肩外露,从帷幔中伸出一截玉藕般的手臂,颤抖着,一点点攀到身上男人宽阔的肩膀,另一只手扶向那结实的胸肌,呵气如兰,又在激烈的动作下越发露骨的,压抑着的呻吟。
“灼儿,灼儿”帐内的男人声音低沉喑哑,轻声唤着,好像面对虔诚稀世珍宝,声音充满蓬勃的情欲。
林熙的瞳孔紧缩,她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墨玦瞬间席卷起冰霜般的寒气,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袭来,墨玦原本水墨色的眼瞳已经缓缓幻化成深沉诡异的幽蓝,最后的一丝仙气缥缈着,在最深处近乎透明,充斥着阴沉冰冷的负面情绪。
“不是墨灼!”林熙抓住墨玦的手,用力的捏了捏,迅速说道,“不是墨灼,这个女人不是墨灼!你听不出来吗?”
墨玦转头,那双诡异到令人心悸的幽蓝瞳孔与她对视,澄澈无暇的眼睛里,却是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黑暗,幽幽的跳动着,隐隐约约露出一抹绯色。
一念,成魔。
她在一瞬间就已经断定,墨玦对墨灼的怀疑,远远小于他对她的兄妹之情,那双玄眸之中,满是一个兄长对妹妹关心到极致的愤怒和震惊。
只是下一刻,听到林熙声音,墨玦神情一顿,似乎侧耳又仔细听了一会儿,眼底的黑暗潮水般散去,额角竟然在一瞬间布满冷汗。
床榻内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仿佛不知疲倦。
林熙感觉自己手中的余温一下子被墨玦冰冷的手吸的干净,她没有松手,反而更用力的反握住。
“灼儿”
床榻之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男人虽然低声唤着“灼儿”,但他身下低吟婉转的女声,却并不是墨灼的声音,而是一个林熙万万没有想到之人。
男子,就是淮安侯墨晔阳,女子,却是林熙刚刚在玄武殿内看见的,墨灼的贴身侍女——清璇。
清璇的声音柔和妩媚,此时,二人都沉浸在情欲之海里,丝毫没有感觉的林熙二人的靠近。
只是,墨晔阳口中的“灼儿”,还是让林熙万分震惊。她不知道墨灼对墨晔阳的感情是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但墨晔阳却将与墨灼有几分神似的清璇当成墨灼,清璇此时虽然陷入情欲之中,但并没有失去控制,也不似被人下了药,甚至墨晔阳喊她“灼儿”也很是习惯的回应。
而且此地,是墨灼曾经住过的玉露殿,也就证明,清璇和墨晔阳早有勾结。墨晔阳的感情,昭然若揭。
林熙和墨玦悄悄走出玉露殿,身后的呻吟在夜里仍旧或深或浅的继续着。还好玉露殿人迹罕至,今夜又是除夕,这周围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