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眦尽裂的模样:“贱人!是你自己要勾引皇上的!皇上满心满眼都是你,怨不得我!怨不得我!你该死!你该死!”
众嫔妃见状,都纷纷围了上来,看着发疯的太后。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太后这明明就是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除了太后,珍贵人在此处位分最大,此刻见到太后这般模样,立马吩咐了一旁的宫女:“快去禀报皇上,让皇上快些过来。”
“是。”那宫女得了命令,急匆匆地朝着乾正殿赶去。在座的众人,无一再敢上前去扶太后。
“舒云姑姑,劳烦姑姑去一趟太医院,请太医来为太后娘娘诊治!”珍贵人望着舒云说道。舒云关心太后的安危,也便去了。
过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程乾急匆匆地到了寿安宫。此时太后头发凌乱,嘴里还说着胡话,哪里还有昔日母仪天下的姿态?
“母后!母后!”程乾在乾正殿,前来禀报的珍贵人身边的宫女便说了太后失心疯的事情。他还不信,虽然前些日子去看太后,太后有些虚弱,但是也断然不是失心疯的模样,一时半会儿地,又怎么会突然失心疯呢?
直到现在,他看见母后头发凌乱c神志不清的模样,才真的信了。他不顾众嫔妃的提醒,上前去要扶她。
“皇儿!皇儿!”太后看清了眼前的人,哭了起来,一把将程乾抱住:“她来找我了,她来找我索命了!”
“母后!”程乾将太后扶正了些,看着太后的眼睛:“母后,是我,没有旁人!”
“皇儿,我刚刚我刚刚”太后哭着,哽咽着说道:“我刚刚看到徐书怡了,她来找我索命了,我最近在宫里总能看见她,她在窗台,在我的纱帐外,她在她在”
太后说着,用手指着屋子里的各处,直指到了眼前的桌前,没再说下去,而是迸发一般地哭了出来。
徐书怡?程乾眉头紧皱——那不是前朝名将苏鸿的妻子吗?苏鸿被斩首后,她便抑郁成疾,不久就随夫君去了。
难道,当年徐书怡的死,与母后有什么关联?
“臣参见皇上,参加太后娘娘!”正说话间,一名太医赶到寿安宫,跪了下来。
“李太医,快,快给太后诊治。”程乾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想将太后从冰凉的地上拉起来。然而,太后坐在地上,极不配合。
“母后,我们去床上躺着好吗?儿子陪您。”程乾在太后耳边说道。
太后看着程乾犹豫了会儿,终于不乱动乱挣扎了,只看着程乾。
程乾无奈,只得亲自将太后抱回了床上。
苏文媚正在明阳宫的院子里听乐伎的琵琶,身边只站了槟儿一人。忽见一身太监服饰的陈吏进来,跪地:“娘娘!”
“如何?”苏文媚做了个平身的手势,问道。
方才陈吏套了件宽大的带血的白袍,戴上了苏文媚给的人皮面具,便潜伏进了寿安宫,等到太后进来的时候,便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初春雷雨之际,这声响雷,还有陈吏连日的“功夫”,着实足够将太后吓出了病来。
“娘娘,奴才听太后的言语,当年害死徐书怡的,是她无疑了。太后娘娘如今得了失心疯,娘娘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不急。”苏文媚说道:“本宫拾掇拾掇,再去寿安宫。”苏文媚说着,转身慢步朝着内殿走去,又吩咐槟儿道:“槟儿,替本宫梳妆。”
“是。”槟儿答应着,跟随苏文媚进了内殿。
一来,去得太早,反而惹人怀疑;二来,她还准备了一个礼物给太后,太后不瞧瞧,还真是可惜。
苏文媚穿了一身白色的广袖流仙裙,外面搭了一层浅绿的披衣。她让槟儿将自己的五官和脸型稍作修饰,眉眼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