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好的早晨,如果在一个气温适宜,并且有房子和舒服的床上醒来的话,那的确是很美好。
但是当凯尔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一只脚搭在塞拉身上,朱立奇的整条腿都搭在自己身上,而且气温热的让凯尔的脸黏糊糊的,头发也脏兮兮的,连衣服还是那么的破烂,衣服里的身体也是快发臭了。
“哦我天!”凯尔只能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感叹一声,还埋怨为什么自己醒的这么早,干嘛不多睡一会儿,也就是说,为什么不多做一会儿梦呢。
事实上凯尔有新衣服,而且就在自己整天随身携带的背包里,但是浑身又臭又黏,凯尔实在是不想糟蹋新衣服。梦呢。
整个军营自己是醒的最早的人的其中之一,艾迪少校就已经起来了,他一只手放到下巴下,然后在一定范围内原地打转,如果非要理解这种行为的话,那可以理解为他正在思考。
高官总是这样,凯尔也懒得注意他了,毕竟这条占朱立奇五分之一重量的起码有三十磅的腿需要解决,这么一直被压着动弹都是一件难事。
凯尔艰难的把朱立奇的腿搬了下去,事实上搬这么一条腿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凯尔浑身酸痛,尤其是四肢。他也是刚发现的,这是昨天运动过度造成的,没办法,在越南就是这样,或许习惯了就好。
还有几个人起的也很早,那是因为职责原因,他们不得不起得早,否则谁会在这种烂地方保持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呢,他们就是炊事员,可以算作是后勤兵中的一部分,他们正在为早饭做准备,事实上这些早饭就是昨天晚上的剩饭。他们还提供水和毛巾,就是没有新衣服穿。
凯尔走向他们,用一大盆子水一下子浇到了自己的头上,啊,这种感觉可真是爽快呀,凯尔恨不得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下来,以便让他可以好好的感受这来之不易并且转瞬即逝的感觉。
好吧,也就是这么两秒钟而已,凯尔也没擦洒满全身的水,“给我一份薄冰,谢谢。”凯尔队炊事员说。
“嗯?”两个炊事员正在相互靠着打盹,凯尔的叫声让他们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然后凯尔又说了一遍。
“给你”炊事员递过来一份博饼和一杯不知道怎么保存的冷牛奶,然后就又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
凯尔也没搭理他们,接过薄冰就啃了起来,尽管这个薄冰是炊事员用刚抓过头发的手递过来的。
但凯尔不介意,并且他相信这里的士兵肯定也都不会介意,这里又不是香港,在生死的边缘行走的人,谁会在意吃的薄冰上会不会有头皮屑,如果真的在意的话,只要拍拍自己认为不干净的地方就同样可以放进嘴里了。
凯尔碰到了艾迪少校,并且和他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看样子他也准备去找炊事员要早饭了,毕竟在一个指定的地方转了一个大早晨,没人不会累的。
凯尔没有回去,只是自己走在军营里,他准备吃完之后再回到炊事员那里,然后给他们一人捎带一份薄冰。
不过凯尔走着走着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就像用脚踢倒一块石头似的。凯尔打了一个机灵,随后便谨慎了起来,万一是越共呢,谁都知道越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说不定呢。
凯尔把薄饼放在衣服里,牛奶不舍得一口气喝光,便夹到了腋窝,然后就悄悄的靠近,悄悄的靠近
凯尔听到了抽泣的声音,很奇怪,凯尔就这么觉得的,越共就像机器一样,什么都不怕,所以越共发出这种声音是不可能的。
然后又上前走,悄悄的露出头,结果看到的景象一下子就把凯尔惊讶到了!
只见一个士兵蹲在角落里,两只胳膊抱在一起,身上都是汗,正抱着头哭泣,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士兵就是凯尔认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