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儿听听这腊八节,说书老儿能有什么新段子。
要了甜茶后,默槿迫不及待掰了几根馓子放到了嘴里,即便走了这么一段路,馓子还是酥脆可口,甚至还有点儿热乎气。再来上一口放了枣片的甜茶,默槿感觉自己一直绷着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说书人果然挑了岳飞岳将军的故事来讲,默槿从前没听过这话本,嘴巴不停,一双耳朵的注意力则全都在那说书先生的身上了。
两人直到茶馆散了场才起身回去,这时已经过了晚饭的点儿,还好一下午东西吃的不少,两人也都不饿。
原本柳博铭想将默槿送回房后就离开,却被默槿拉住,说有事儿想问问她。
这几日看起来默槿已经将房内的摆设摸了个清楚,几乎是毫无障碍地坐到了桌边儿,给两人倒上了茶水。
“其实在宫内,我对唐墨歌下过一次手,但不知为何,没有成功。”默槿这几日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越想越奇怪,最后只能选择问问柳博铭,看看他有什么建树。
“你且仔细说说。”柳博铭听到这话也十分不解,“为何没有成功。”
默槿挑着重点,把自己被侵犯一事略了过去,单说自己逼出心脉半分银针,掰断后藏在口中,待唐墨歌靠近时,将银针冲着他的心口吐出,却不想唐墨歌没事儿,自己却疼到几近昏厥。
柳博铭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且不说被这事儿十分怪诞,单单默槿逼出心脉银针一事,哪怕现在听来,柳博铭也是一身儿冷汗,难怪当时抽出银针后,默槿会气血逆行,以至于直接昏了过去。
“师兄你见多识广,这事儿你可有什么线索?”默槿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柳博铭在想什么,见他半天不出声,只能出口询问。
柳博铭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思索良久,也只能摇了摇头:“这等怪事儿我从未听说过,只能回谷后问问师父,看有没有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听到他也没有头绪,默槿还是有些失落,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相互这么坐着,又沉默了一会儿,柳博铭突然问道:“在宫内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唐墨歌为什么没有派人继续追杀你?我这几日细细观察过了,连个跟踪的人都没有。”
默槿突然全身一震,整个人像是被野兽威胁了一般,浑身上下都绷紧了,好像随时要发动攻击一般。柳博铭都不敢碰她,怕下一瞬,会被直接掷在了地上。但默槿如此防备,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他还不知道的事儿,否则以默槿的心性,不会芥蒂至此。
“到底怎么了?”柳博铭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继续追问下去,这也许就是事情的关键,也未可知。
没想到默槿更加坚决,直接下了逐客令:“师兄我累了,您出去吧。”柳博铭想再问,默槿却直接起身走到门边儿,一把拉开了房门,“师兄,请。”
她把事儿已经做到这个地步,柳博铭也没有不走的理由,只能起身,让她早些休息,自己回了隔壁的房间。
关上门口,默槿一直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唐墨歌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即便消失了,她的灵魂却依旧记得那一幕幕的场景,甚至全身此时都像是针扎c火烧一般难受。
默槿捂着嘴,靠坐在门边儿,无声地大哭起来。
唐墨歌看着地方官员送来的密报,仔细读过之后放在蜡烛上烧成了灰烬。他这条线需得放得够长,才能够收获一条大鱼。况且,不能把默槿逼得太紧了,否则她会疯了的,那就不好玩了。
最近几日唐墨歌都是宿在御书房的侧殿,宫人纷纷议论,都以为他是怀念静贵妃,所以接连好几日都不翻牌子了,却不知道,那侧殿,是默槿最后呆的地方。
唐墨歌躺在床上,看着床帏的褶皱,伸手拨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