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本来就年轻,一双脸颊和一对眸子都是鼓鼓溜溜的,又那光彩映衬着,便越发显得宛若鲜亮的珍珠一般,灼灼耀眼。
可是这一刻,那脸颊和眸子依旧还是年轻地鼓鼓溜溜着,然而脸上眼底的光芒却黯淡下去了。便是如同明珠蒙了尘去,纵然珠子还是珠子,却有些不好看了。
“今年是皇上的五十大寿,妹妹们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若今年妹妹们能诞育下皇嗣来,那无论是对大清,还是对皇上来说,都是极佳之事。”
淳嫔为首,一众年轻的嫔妃齐齐向廿廿行礼,“谢皇后娘娘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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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请安行礼之后,廿廿便叫众人各自回去歇息。这一路归来,路途之中颠簸,也该都累了。
廿廿独留下如嫔说话儿。
殿内安静下来之后,如嫔又单独再给廿廿行一回礼,廿廿忙叫月桂给扶住了,含笑道,“我还正不知该怎么谢你,亏你倒先谢起我来了。若若家里的事儿已经平静下来了,便是若若自己还蒙在鼓里,我又如何不知道是你帮衬了她去?多亏有你,叫她这个月里才能腾出手来专心办理老福晋的丧仪去,没被妯娌之间那点子事儿给耽误了。”
如嫔面上微微一红,“这其实是嫔妾与若若之间的情谊,嫔妾可没想让皇后娘娘这般去……别说嫔妾与若若本是一家人,能帮若若一把,本都是本分之事;况且我当年与若若之间的情分,我又是如何能忘得了的?”
“当年如不是若若帮我向皇后娘娘求情,我知道就凭我阿玛的职分,我在宫里都是留不下的……我这些年一直都想回报若若,可是因为若若是皇后娘娘您的妹妹,凡事自有皇后娘娘您呢,总是轮不上我去,这心事便一直耽搁下来。”
“今年好容易得了这个机会去,这件事自然不是皇后娘娘处置不了的,实在不过是因为太小的事,不值当皇后娘娘亲自过问罢了,这才反倒给了嫔妾一个能伸得上手、帮得上忙的机会。”
廿廿含笑点头,“若若虽是我的小妹,可是也已经成婚数载,如今是睿王府的福晋,是睿王家的媳妇了,故此我便是再偏疼她去,却也着实不便直接过问睿王府自家的事务去。”
“况且这会子他家禧恩、惠恩两位哥儿也都在内务府中当差,一个管着上驷院,一个管着御茶房,这便都是见天儿在皇上和我跟前的人,兄弟两个也俱都得力。故此我便纵然有话,却也要看在他们兄弟两个面儿上,不便多说。”
“再者,若若这两位妯娌啊,好歹也是当年八旗秀女选看的时候儿,我看着家世不错的,后来才经皇上恩赐给他们两兄弟为妻的,故此我便也不好说她们什么去。”
“还有一层呢……”廿廿说到这儿便停顿下来,只含笑望着如嫔去。
如嫔便会意接道,“我明白,因二阿哥的继室福晋也同出佟佳氏,与睿王家这两位儿媳妇正也是一家子,故此皇后娘娘便也要顾着些二阿哥福晋的颜面去,不好只顾着若若一个人的颜面去。”
廿廿赞许地笑,“二阿哥和绵恺的媳妇,毕竟都是刚进门儿的新媳妇,我这个当婆母的要呵护着还来不及。”
如嫔便道,“可是嫔妾却没这层顾虑。终究嫔妾不过只是嫔位,又是年轻不懂事,这便没的要顾全大局的。在嫔妾心里,自然是若若最要紧,二阿哥福晋便是偶尔也去给嫔妾请安,但也不过只是说上几句便散了,又如何能与若若相比呢?”
“故此嫔妾倒是斗胆想向皇后娘娘有个不情之请——日后睿王府和若若的事儿,皇后娘娘不如便全都放给我吧,由我来顾着若若,我必定不让若若吃了亏去。”
如嫔说着,眼圈儿已是红了,“说起这些家宅里边儿,自家兄弟姐妹内斗伤了感情的,皇后娘娘您家里兄弟姐妹和睦,怕是了解得不多;可是我却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