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儿的衣衫穿你身上,还是挺好看的。年轻人想不受伤,就要勤练武。”伍文画合上药箱,抱着它放到了阁子里。
“多谢。”质辛抱手弓腰谢道。
伍文画抽出一本疗伤护理书递给他:“多看看,麦仗着年轻就肆意挥霍。你们魔族寿命悠久,但也难敌岁月不饶人。”
质辛看了一眼作者万花藏剑:“这名字是你。”
伍文画点点头:“还挺聪明。”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名字中二,很符合你的气质。”质辛翻了两页,毫不客气吐槽。
伍文画握拳转腕:“小子,有些话说出来是要付出代价的。看在你正伤病的份上,中二老人家只给你两拳。”
揍完人,神清气爽的伍文画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大厅。
“质辛呢?”缎君衡没见到养子,关心地问道。
“他呀,走路跌倒了,还在后面磨磨蹭蹭。”伍文画从桌上拿起空杯,为自己倒了杯茶。
穆仙凤端着新茶进来:“太夫人,那茶冷了,换这壶吧。”
“凤儿,他俩都不是什么重要客人,弄壶薄茶就够了。还给他们易茗,是让他们住得多爽!”伍文画心疼自家丫头。这来来回回煮茶也是苦差,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一口茶差之毫厘都要说嘴。
缎君衡接过热茶:“哎呀,缎某可没说什么得罪大夫的话。”
“哼,你儿子说了。臭小子,年纪轻轻吐槽老人家。”伍文画想到这,气哼哼道。
疏楼龙宿将伍文画的冷茶取走,重新从托盘里拿了一盏:“哦,魔皇未来,又是熊猫故。”
楼至韦驮向穆仙凤道过谢后说:“龙夫人,年轻人跳脱,还望担待。”
伍文画拿茶盖的动作停了,好奇地转过头看了缎君衡一眼:“你俩私底下达成什么交易咯?说来听听,让我也取取经,以防哪日我家的儿子们被人叼走时有好处可换?”
“从你嘴里说出的话总会变味。缎某,茶也喝了,质辛就放你这了,还得赶早去寻十九。”缎君衡起身告辞。
“请。”疏楼龙宿、楼至韦驮目光相送。
伍文画慢悠悠喝着茶:“他倒也舍得。反正我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崽子是不可能送出去的。”
楼至韦驮笑道:“龙夫人,佛者还在此。”
“知了,留面子嘛。”伍文画喝完茶,站起来,转过头对疏楼龙宿道:“咻咻,小和尚最近在忙虾米?”
“母亲,吾站在汝面前,不是为大师作传声筒的。”疏楼龙宿珠扇遮了半边脸,小小地抗议道。
伍文画走过去,轻轻拍拍他的脸:“臭小子,脸上没二两肉,掐都掐不了。多长点肉,让为娘过足下神指弹弓的梦想。”
疏楼龙宿退后两步:“义弟能满足母亲这个愿望。”
“黝儿跟你一样,一张瓜子脸。”伍文画觉得自己要服老了,小孩子们的肉嘟嘟脸萌翻天,总想用手捏捏,奈何自家儿子都瘦削型的。
楼至韦驮可乐地望着这一幕:“龙夫人,汝的义子可还有一个。”
疏楼龙宿悄无声息地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警告。
“不行,烟儿还没长大。话说你儿子是个瘦猴脸,加上一对乌青眼,比我儿子们难看。”伍文画转悠到楼至韦驮身边,“你长得条顺眉星的,怎就没遗传点清朗朗的气质给质辛!他可一副武人相,粗犷得狠。”
“龙夫人的审美偏柔。”楼至韦驮回道。
言下之意就是质辛长得不差,伍文画听出来了:“算了,这打屁话的闲工夫,我都能写一则病例了。你俩慢扯,我去逛逛。”
“歆儿。”疏楼龙宿叫了一声守在外面的默言歆。
待她俩走,楼至韦驮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