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清乐雅,这人灵魂干净剔透;曲中诉悲,这人一生坎坷苦难。
穆仙凤悄悄拉着习烟儿下了马车,反正到了三分春色门口,太夫人也已经回来了。主人应该也在里面了。
门再开时,疏楼龙宿华服耀阳,站出门外,示意车把式下去休息。
“羽人非獍,汝还是停了好。吾母的耐心绝对比汝长。”
疏楼龙宿自认是做不到一百多年就为了练一副丹药,无数次实验,围着丹炉点火炼药,没踏出丹房一步。
羽人非獍在疏楼龙宿到家之前就已经在拉二胡了。对于不是自己想要见的人,他没理会。疏楼龙宿见了,知他个性沉默,随了他去。
曲毕,羽人非獍从树枝上一跃而下,眼神微闪两下,才决定施礼道:“前辈,吾所来为慕少艾,能否通融去见他?”
在乐曲停的那刻,伍文画从曲中梦醒来,铭记于心的伤情已不如往昔深刻,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疏楼龙宿轻步移到马车旁:“母亲,汝可下来了。”
“咻咻,回家真好。”伍文画调整好心情,从车厢里踏出,扶着儿子递过来的臂膀跳下马车。
经过羽人非獍面前时:“素还真应当与汝说过称呼问题,还有,汝与我儿子打招呼了吗?”
疏楼龙宿将伍文画推进门内:“母亲,他点头招呼了。汝先进去吧。”
伍文画看看两人一眼,朝儿子点点头,进了屋。
“走吧,慕少艾好着呢。”疏楼龙宿对羽人非獍说道,“见面不在一时。”
“吾与汝无话可讲。”羽人非獍跟在儒门龙首身后进入三分春色,实诚地说。
“哈哈哈哈,无妨。了解‘战友’情况,剑子想必十分开心。”疏楼龙宿引着羽人非獍入了大堂,分主宾坐下。
已换了衣衫的穆仙凤捧茗进入,为两人斟了茶后,便站在了一边。
伍文画进来时,厅上三人皆没有言语,安静得很。
清香袭来,羽人非獍抬起头说道:“前辈,吾——”
“停,麦叫前辈。”这孩子真执拗,都明示过这么清楚了,难道素还真没有将我的忌讳说出来,伍文画走到一边坐下。
疏楼龙宿出声解围:“家母姓伍,称母亲大夫吧。”
伍文画点点头,终于不用被叫龙夫人了,如果不是考虑到孩子们的感受,真想被年轻叫姐姐。
羽人非獍说道:“伍大夫,吾多谢你救了少艾,不知能见他否?”
疏楼龙宿微笑道:“母亲,看来汝要回去走一遭了。”
羽人非獍期待的眼神让伍文画拒绝的话咽进了肚子:“好吧。咻咻,回来的时候,带上凤儿。”
穆仙凤一听自己将留在三分春色,急道:“太夫人,我还想伺候你呢。”
“行了。南山的人现在够多了,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回去后说不定又闭关了呢。”伍文画挥挥手,往门外走去,“咻咻,烟儿也放你这了,黝儿回来再与他说。”
习烟儿知道伍文画把他留在三分春色倒也没多大意见,想看义母随时可以回去。黄鸟也可以出来了,与离经讲讲黄鸟的事情。
疏楼龙宿带着穆仙凤c习烟儿送完母亲后,舒爽地瘫在了软椅上。
“主人,原来将太夫人送走,是为了更好地懒。”穆仙凤吐槽。
“凤儿,此言不妥。儒门龙首华丽无双,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母亲在前,当以礼先。”疏楼龙宿掏出水烟,徐徐吐出一口轻烟,“亲人之间也需要一点距离。再与吾待几天,母亲就更要思念义弟了。”
穆仙凤明白过来了,感情主人又要开始冒酸。习烟儿长大后,主人岂不是更多了一个争宠的“对手”,庆幸太夫人没再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