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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信韬好笑道:“龙宿,汝太过聪慧,前世是,今生亦是。很多事,不说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

    疏楼龙宿怒笑道:“但确是母亲做了棋子,吾亦在局中。”

    上官信韬站起身:“没人会将汝母亲当做棋子。”

    “那吾从何而来?”疏楼龙宿起身对视。

    “意外罢了。伍文画当初路经汝父战场,逼命时分,红光落入她怀才有了汝。神龙一族的强大,岂是人族能赐予的。伍文画该知足,孕育神龙魂,才有你。哈,人族气运强盛者,伍文画排得上号。神龙魂的儿子,人族做梦都想不到。可叹,神龙一族大计!”上官信韬直视着疏楼龙宿。

    “汝终于说出口了。打,娘亲就不待见汝,原来汝骨子里深藏的是对人族的蔑视。强如神龙,偏居一隅,有何资格视人族如蚁?”疏楼龙宿口吐蕊珠,愤怒如火。

    上官信韬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疏楼龙宿。汝父为汝千般筹谋,到头来抵不过人族十月怀胎。儒学经义读昏了!”

    疏楼龙宿气极,心却平静:“哈哈,八百年没见过面的父亲,妄想与生养吾的母亲媲美?儒家经义,没教吾做忘恩负义c无德无情的畜生。”

    “你c你——”上官信韬欲食指指向疏楼龙宿,到了半途,终是放下,“等我俩都冷静了,再谈此事。”

    “哈,吾很冷静。神龙一族的伟大计划,尚好与母亲无关,否则疏楼龙宿必让它黄。”

    掷地有声的话语,留在了书房。

    上官信韬气着气着,心绪反而没有了波澜。这家伙自始至终,从前世到今生,魂里印着护短。也罢,有些东西可以透露一二分,不过好奇的代价就是落了水,又怎能做岸上客呢?

    自儿子一走,伍文画就觉得天蓝多了,出去浪,终于不用报备了。

    前脚踏出房门,穆仙凤走过来,笑嘻嘻地道:“太夫人,带着我吗?”

    伍文画将抄起的钱袋子丢给她:“跟上吧。听说距此三十里遥的一家酒楼鱼宴做得不差,咱去尝尝。将烟儿也叫上。”

    习烟儿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犹犹豫豫地望了伍文画一眼,张了张嘴:“义母,那个黄——”

    “黄裳吗?那是给黝儿做的新衣,接下来再做你的。乖乖的哟,要不就先做万劫的了。”这孩子担心着那只来历不明的黄鸟,嘿,敢躲我,吃桃吃到肚坏坏吧。

    习烟儿知义母话里意是不愿放鸟,回头望两眼后被伍文画拉着上了马车,穆仙凤紧跟着也上了车。

    赶车的还是那个千年多前一起出游的老把式。对此人,伍文画自是有印象的,不过叫什么,就没问了,说不定人家给的是另一个名字。这么多年来,上官信韬都在收养孤儿孤女,也不知势力庞大到什么地步了。龙族谋划的也不知是什么事。

    御风楼,仍如往昔,人来人往。

    伍文画抬头看了看匾额,踏步进入。甫踏入,众人齐齐转过头,顿觉眼前一亮,堂内生辉。这已婚的女子真水,丫鬟长得也俊,就是婴啊,不忍观之。

    堂内一桌上坐着个没鼻的生得奇丑无比的男子,伍文画猛眨了下眼睛瞟了一眼,哎哟,第一次看到这样气运横的丑人,幸好知道戴着副面具,挺有自知之明的。

    拉着习烟儿选了一个角落坐下。三人点好菜,习烟儿靠近伍文画的耳朵道:“我感到有种熟悉的气息。”

    伍文画摸摸他的头,安抚道:“没事。一个死人而已。”

    习烟儿自是明白那人的鬼魂在楼中停留。三人各自端着茶水一口口没一口喝着,听客两故事。

    “素贤人又找了个结拜兄弟替他四处奔波。”

    “就是,素还真的事可不好扛。要不人家怎么累死了呢?最近怎么没见红潮肆虐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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