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道者双目如炬,怎与无光有关?”剑子仙迹朝远处站着的默言歆挥挥手,示意他端茶点。
疏楼龙宿用扇挥开他的爪子:“大眼无神。无神,则不聚光。还有,吾之徒弟可不是来孝敬汝的。”
剑子仙迹哈哈一笑:“哈,龙宿,你又有新毛病了——护短!看在夸我眼睛大的份上,道者就不计较了。伯母和大师到哪里了?”
疏楼龙宿坐正,将默言歆端上的茶盏推了一杯给剑子仙迹,自己也端了一杯饮:“为着母亲的事,吾才想得多。”
剑子仙迹茶杯碰嘴,眼睛示意疏楼龙宿继续。斟酌了一番,疏楼龙宿用三言两语将母亲与风之痕剑决的事说了。
剑子仙迹略微沉吟道:“龙宿,你语气里有丝愧意。在你看来,伯母追求武道极致,是因了上次受伤之事让你担忧。”
“吾不得不如此想。在这个世道,女人站在前面非吾所愿。”疏楼龙宿心中长叹了口气。母亲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受己连累,如今医武并进,实难为她。
剑子仙迹喝完一杯茶,再续了一杯:“伯母甘愿为子付出,安心享受便是。人生甘愿何等难!”
“哈哈,好一句人生甘愿何等难!按年岁讲,吾可为人祖辈;按资历讲,已是儒教顶峰;按势来说,已成儒门龙首。”疏楼龙宿平静述说着事实,“可在母亲看来,吾永远都是她崽子,需要她去保护。这种感觉,温暖,也难以看淡。”
“这话还是跟伯母讲。”剑子仙迹充当着知心人,“真好奇伯母会怎样回复。”
为了知道答案,剑子仙迹将这一次见面的话原封不动地告知了伍文画。
几日后收到母亲来信时,疏楼龙宿阅后,赶紧收藏好,并不打算让剑子仙迹看这个热闹。
闭关前,剑子仙迹问询疏楼龙宿收到伯母回信,疏楼龙宿以备好干粮为由转移了话题。剑子仙迹欢天喜地地背着干粮和水闭大关去了。
疏楼龙宿舒了口气,母亲信上的“儿子,你想多了”一言,要是被剑子仙迹看了去,还不得被他嘲笑半辈子。当日的谈话在这封信面前,可都是赤裸裸的矫情啊!母亲惹人生气的本事又涨了,以前是上官跳脚,现在嘛,是自己心气难复平静。儒门天下人才还是太少,与母亲游历是多美妙的事情,否则哪里会出现有了新儿忘了亲儿的情况呢?
伍文画不知亲儿子咻咻又在吃味了。与风之痕一战,修养了十来天,才将几近透支的精神力补回。以后再也不跟血厚的人k了,太难受!头都要炸!若不是自己修炼了增长精神的法门,又有宝物辅助,知气息流转,这一次不会与风之痕相拼至此,其实是自己武艺不如人家。奈何,风之痕认了输,再过几日,他的剑法又得上层楼,那时站都站不稳了,哪有什么力气说一句输了呢?惆怅,以后遇到了还要拼斗吗?或者他年风之痕剑上顶端,慕名而来挑衅我的人是不是很多呢?但愿不是我多想!有吃有喝的日子,才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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