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后又说,“那时我意在从武上战场杀敌,而非习文。”
“幸在你习武。”白岐本身是个武神,最不喜繁文缛节一类的,如若霍渊真成了满口‘仁义道德’的文人墨客,只怕白岐早将其丢开了。
霍渊一怔,正待细想时马车突地一个震动,瞥见白岐身体向前倾斜他立即伸手扶住。
白岐眉间蹙起,推开霍渊后沉声质问,“什么事!?”
“王爷,前面的街口有人在打架。”车夫慌慌张张的解释。
“执金吾何在?”白岐问。
“执金吾也在场。”穿着常服的侍卫回道。
车外静了一会,似是侍卫去打探了,片刻后声音才再响起,“是太尉府的薛杨和御史府的潘晓静,执金吾插不上手。”
潘晓静白岐是认识的,御史大夫潘廖的女儿,据说性格粗鲁模样丑陋,俩人首次见面是在一座酒楼里,她把一个醉酒调戏姑娘的壮汉打的哭爹喊娘,是个十分豪爽的姑娘。
在白岐看来潘晓静并不丑,只是生的黑一点,五官中性英气一点,如此爽利的姑娘虽得白岐欢喜,但生在封建古代却是大逆不道。
“起因是什么?”白岐问。
“薛杨在路边白吃了一碗馄饨,正巧让潘小姐撞见了。”侍卫回答。
“上月宁王生辰,薛太尉寻得一块三尺高的玉石为礼,他的嫡孙怎地一碗馄饨都付不起账?”白岐嗤笑。
“去把账结了,本王请他。”白岐说,“另外,送他回府时和薛太尉说一声,日后再有好东西要先紧着自家人用。”
“是!”侍卫领命,语气中压抑着笑意。
马车最后停在一座茶楼下,白岐本打算去酒楼的,但霍渊得了管家的‘警告’哪会如他的愿?于是三人只得来了茶楼。
白岐刚坐下,茶还未上桌雅间外就响起侍卫的禀报,“王爷,潘小姐求见。”
潘晓静?白岐身体向后靠了靠慵懒的歪在软枕上,“进来。”
潘晓静推门大步流星的走进屋,跟着十分大气爽朗的朝白岐行了一礼,“晓静见过王爷!”
白岐勾唇一笑,开口调侃道,“本王回回见你,你回回都在和人打架,潘大人得知了只怕又该哭了。”
一向‘爷们’的潘晓静少见的面露窘迫,但嘴上仍强硬的回道,“薛混蛋他咳!薛杨他该打。”
“除漂亮哥哥外,只怕世间无一男子敢娶潘姐姐了。”这话原是潘晓静私下自嘲的顽话,霍莹禾常常重复出来,一回惊吓,两回羞涩,次数多了潘晓静便习惯了。
潘晓静和白岐只当霍团子童言无忌,霍渊却听的面中一冷,眼中一片汹涌的暗沉。
白岐和潘晓静融洽的相处,看在霍渊眼中却只觉格外刺眼,要如何做才能让他的眼中只容得下他一人?
“这位便是白将军吧?”潘晓静望向霍渊问,“我虽身在京城却早有耳闻将军的大名呐。”
“全靠王爷提携。”霍渊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如果自己站上比他更高的位置,他的眼中是不是就只会剩下自己?但他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想居于他之上那霍渊一惊陡然回神,仓皇的喝口茶强制自己不再往下想。
白岐蛮喜欢过凡界的节日的,特别是过年,既喜庆又热闹,往年有闻人余柏,霍莹禾,荀良和管家陪着,今年又添个‘白裕安’,新年夜在芙雅园前厅摆了一大桌,几人一起守岁。
“饺子饺子!”手短夹不住的霍莹禾捧着小碗焦急的叫着,最后还是管家替她夹起几个在碗中。
另一边抢不过荀良的闻人余柏气的冲上前一把勾锁住他的脖子,使足了劲把他压倒在地,“我可是燕王,你不许和本王抢!”
望着闹哄哄的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