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飞廉一向认为,自己喜欢的,是那种生机勃勃的野猫,会挠人会撒娇,而师姐,就只是师姐。是,她很温柔,可是……和一个‘长辈’。这应当是亲情吧。
萧霁踏着梅花桩消食。秦飞廉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他那一身出色的轻功尽数传授给了萧霁。嗯,她觉得能将这学到各七成就不错了,尽管很多时候,她都感觉秦飞廉像个耍猴的,而她就是那个傻猴子。
他们大概想不到,这大概是他们最明智的选择了,没有之一。
去南方啊……
最后一个夜晚,萧霁有些睡不着,坐车嘛,对于晕车患者来说,就是个要命的苦活计。骑马会不会好一些?
第二天,萧霁买了只温顺的家伙。
天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
萧霁:大概就是骑自行车吧?
月喜和她一块儿上路了。一年的安逸几乎让她忘记了危险,不过潜意识里还是决定绕个远路。
暗处,穆王已经盯上了这两人很久了。
——
这马看起来是真的很温顺啊,萧霁像个登徒子似的对着这匹其貌不扬的马儿上下其手——啧,这睫毛可真长啊……好看诶。
“霁哥儿,快别摸了!你这是要吃亏的!”喜丫头吃吃的的笑着,轻甩着马鞭,颇有几分出来踏春的意思。
小路上一片春意,马儿欢快的嚼着草芽儿,发出几声惬意的响鼻,偏生萧霁是个不安分的家伙,浑身散发着好奇心的她过分的活泼了。马儿被搅和得燃起了三分火气,一阵儿撒丫子狂奔。
“哇哦!”一开始她还惊奇了一下,看个手指甲的功夫,她就只剩下嗷嗷叫了。
“嗷嗷嗷——啊——停——停啊……”
风呼呼地夹着沙子,往脸上招呼,喂了一嘴儿的边疆气。待到停下的时候,她正在和面前的小哥面对面傻着眼。
什么?
一个两个,三个……
这是不小心进了贼窝了吗?
后边一阵子马蹄声,萧霁感觉自己被提溜起来,背靠一阵柔软。
“我的少爷啊!你可真是……”月喜感觉心脏都快吓没了,直接蹦跶出这句许久不叫的称谓。
这是萧霁第一次知道,四条腿原来也跑不过两条腿呐。这些黑衣人没有任何标致,可是就是让她心底发凉的得出了最坏的结论——他追来了!那个疯子……
她原以为这就是最坏的打算了,却想不到还有更坏的!
跑出了一段路,前面是个破旧的茶棚,后面的黑衣人也没追来,可是消极的右眼皮就是不住地跳。
“月喜……”
“少爷莫怕。”
萧霁眼睛看着前方,眼皮跳得更加厉害。
蓝穆!
他!他亲自过来了。
那个噩梦闲庭信步地从那破茶棚里出来,端着一副谦谦君子的作态朝她微笑致意。
“青儿,玩了这么久,该回家了。”
被包围了?
“月喜……我们冲出去!”
“少爷,记住,我叫岳溪,大同镖局的岳溪,若你到了江南,可要记得帮我查一查……”
“什么!月喜!!”
萧霁被这巨大的消息量惊得发懵,她没想到月喜也会武功……
她回头看着,手却在发抖,她不会骑马,也不会武功……
原来只会逃跑啊。
这一年多的日子里,她只会逃跑,只将这轻功练了个炉火纯青。
月喜挡不了多久的。若是再落入蓝穆的手掌心,白费了她的心意……
这时候,她才明白,原来电视里的犹豫不决放在现实里,更加让人难以接受。这简直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