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上下,面容枯槁,发色花白的老头,周身散着一股浓烈的阴邪之气,一双眼瞳凄红如血,煞是骇人。
另一个是同样年约五,六十岁上下,身着黑红风衣的老头;面容和红瞳老头极其相似,但却是一双淡褐色眼瞳,气势上也比红瞳老头稍弱几分。
再观战局,晴剑霄枪枪精妙,如银龙探爪,飞影流光,直点对方周身要穴,却又是留有一丝余地,并不狠刺到底。
而那黑衣青年却是招招欲置对方于死地——一对刀锋配以链条挥舞,如两条嗜血毒蛇,左摇右摆,每每直朝晴剑霄要害咬去,阴险毒辣,毫不留情!且那刀身在阳光照映下泛起绿光,显然淬有剧毒!
晴剑霄见他刚才无理连伤自家数人,现在又是这种打法,心头怒火阵阵;却碍于他是章钧易所带之人,而且与之同行的那两个老头看似不简单;于是处处忍让,只等父亲来了,再做决断。
“碰”的一声,枪刀相抵,晴剑霄与那黑衣青年拼上内劲,对峙起来。
“住手!”一声豪喝,晴天明飞身而至。
晴剑霄与那黑衣青年闻之,运劲相互一震,各自退后。
就在此时,那黑衣青年突然衣袖一抖,飞出三根毒针,疾朝晴剑霄袭去!
此招虽然阴险非常,但晴剑霄自幼受两大神武悉心教导,又岂会吃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枪杆一甩,便将三根毒针尽数扫落,安然站定。
“你!”虽是无惧小人手段,但却气恼不已,晴剑霄一握枪杆,几欲再上!
“剑霄!”晴天明见晴剑霄冲动欲出,出声喝止——本来有人偷袭儿子,打伤家将家丁,他心中亦很气恼,但他一观那一排奇装异服之人,特别是那两个老头,便知现在绝不是冲动的时候!
虽不甘心,晴剑霄此刻也只能按枪退至父亲身前。
“呵呵,晴老弟,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啊?”章胖子捶了捶腰,似乎是站累了,“害的我们在这好等啊。”
“呵,本帅也很好奇,右丞相带这些个闲杂人等到敝府来,所为何事啊?”晴天明面带浅笑,摸了摸胡须。
“晴天明你真是好大的架子!看来我们万妖教你也是不放在眼里了?!”黑衣青年一听“闲杂人等”四字,不由得扬刀一指,放声高叫,口气张狂无比。
“这位兄台说话放尊重点!”晴剑霄听那黑衣青年竟然直呼父亲名讳,更是怒火中烧,“你们来我晴府闹事在先,又有什么资格让我们以礼相待?!”
“哎,哎!什。什么闹事啊,小家伙说话可不要这么难听嘛!”章胖子现在拿那俩跟班当凳子坐了,似乎有点喘,“是晴老弟你威名在外,万妖教的几位高人慕名而来,想与你切磋切磋嘛!”
“哼,正是!怎么,晴天明你怕了么?”黑衣青年细眉一扬,轻蔑的扫了晴天明一眼,似乎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切磋?切磋你有必要从门口打进来么!”晴剑霄怒道。
“切!你是什么东西?本少主又没和你说话,滚一边去!晴天明,你有种残杀我万妖教三位长老和那么多教众,现在却没种与我们一拼么!”黑衣青年见晴天明不动声色,愈加张狂,身后的狗腿子们也跟着嘘声叫嚣。
见那群人如此嚣张,晴剑霄实在忍不住了,拿枪便想去刺,却被晴天明一按肩头,不能动弹。
“爹!你让我去撕了那帮家伙的嘴!”晴剑霄小声对父亲怨道。
晴天明拍了拍晴剑霄的肩膀,对他使了一个“莫要冲动”的眼神,心下却已是几番思量:这章胖子果然是睚眦必报,朝堂上刚输一局,马上就想要扳回来;而夜里这万妖教的人虽非自己所杀,但是他们阴险毒辣,助纣为虐,常在江湖之上奸淫辱掠,強取豪夺,对上是迟早的事,杀之无愧;况且如果那魅邪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