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露出讥讽的表情,“他不是说了第二个案子的时候,服装是商场提供的吗?”
柳贤随口说道“他刚才说的有人下毒这个,启发我了。我想去看看。”
队员脸上的不屑更深,可能因为刚才许素说他们不如柳贤。
四人分道扬镳。
马朵朵说“他们说的有道理啊。”
“我只是想和他们分开,”柳贤说,“武波说第一个案子的时候,他去还了衣服,准备回家。可是那条地铁线根本不到他家。”
他回头看了在大厅里给小朋友递气球的大玩偶一眼,“他前一刻还在怀疑头套被人下了药,现在又毫不在意地戴上了。下药什么的,都是说给我们听的。”
“那他帮我救人干嘛?他躲在后面,还不会招怀疑,干嘛故意跳出来?”
柳贤也想不通,“他确实有事情瞒着我们。”
马朵朵丢下一句,“我再去问问他。”扭头回商场。
她找到武波,拉了拉他的肩膀。
武波又取下了头套,笑着看着她“你还没走啊?”
马朵朵也笑着,“咦,刚才不是说头套被下药了吗?怎么又戴上了?”
武波用手背抹了一把汗,害羞地说“下药是我随口胡说的。如果真的被下药了,你们肯定会告诉我的。”
马朵朵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拉着他到商场边的长椅上坐下,严肃地问他“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武波点点头,也收起了笑容,认真地看着她。
马朵朵问“你遇到我那天,坐地铁是去哪?”
武波有些吃惊,嘴张了张。马朵朵抬手阻止了他,“我知道你不是回家,你去哪?”
武波皱眉看着马朵朵,脸上的表情显出他内心的纠结。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是去看我朋友了。”
“看你朋友为什么不直说啊,找你朋友给你作证不就行了。”
武波苦笑一声,“我朋友不能给我作证。他,他已经去世了。我是去给他扫墓的。”
武波的朋友杜建章,也是他的同学,老乡,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他读完初中就没上学了,比我先到这里来打工,做的就是这个工作,还是他介绍我入行的。”
那天武波和杜建章一起做个活动,在一家大超市门口派发传单。超市的负责人一定要他们派一个人到街对面去发。
杜建章手里还抱着大摞传单,就没有取下头套,穿着笨拙的玩偶服,行动不利。
街对面又正在维修,地上被挖了一个大坑。杜建章没看到,摔了进去,摔断了腿。
超市象征性地赔了一些钱。杜建章住在医院里,没钱治病,他从医院的大楼上跳了下去。
马朵朵吃惊地问“摔得很严重吗?需要花很多钱吗?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情自杀吧?”
武波苦笑了一下,“谁说不是呢。可是他遗书上面说,也不全是因为受伤,他女朋友也跟他分手了,反正就觉得生活无望,不想活了。”
“我每个月都去看看他,和他说会儿话。”
马朵朵闷声问“那你也不用撒谎啊。”
武波神色慌张,沉思了片刻,突然抓住了马朵朵的手臂,“我说的话,你一定要相信我。”
“放开!”柳贤走了过来,厉声说道。他刚才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交谈。
武波赶紧放开了手。
马朵朵拉过了柳贤,“他是要给我讲事情,不是要把我怎么样。”又对武波说“你说吧。”
柳贤来了之后,武波紧张得多。商场里冷气十足,他的脸上还是不停地冒汗。
他说“建章生前有个很喜欢的面具。他去世之后,我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