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进去了，居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是无牙的老虎，东窜下跳罢了。”

    不知是安慰唐汐楚，还是安慰自己，唐卫的语气带着点轻蔑。

    这件事，只能由他处理，他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剩下的儿女，一个也不能出事。

    “无牙的老虎？这么一只病猫晃悠了26年，如今还在人间天堂晃荡！您确定，灰鹤只是一只无牙的老虎？”

    轻易抓住唐卫话里的漏洞，唐汐楚的恼怒再次冲上脑门。

    他真的很没用！

    汐悦的优秀他及不上，所以被排除在外。而他一向敬仰的父亲，也不愿让他卷入漩涡之中。

    一切，都源于他的无能。

    “如果他还有兴风作浪的本事，你以为，这六年他会安稳趴着？”

    狠心无视掉唐汐楚的懊恼，唐卫解释到。

    他太清楚唐汐楚的实力，把他扯进来，必死无疑。

    他再也不能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悲了。阿瑶也不会同意他这么做。

    “那汐悦的事情呢？您没有怀疑过汐悦的死跟灰鹤有任何关联吗？”

    “举凡大才，为人性格自有其怪异独特之处。更别说汐悦是超凡的天才了。身居高位有什么孤独感或者不想留恋世间，也是，正常的”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尖刀在心上划过。但他面上不能显现出丝毫。

    他的宿敌，只能自己亲手了结。

    “我不信！我的妹妹，不会是个厌世的胆小鬼！”

    怒吼出声，唐汐楚站起身，用尽全力踢了一脚脚旁的沙发，力气之大，连带着地面都轻微震动了一下。

    “这事你不让我查，我偏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唐汐楚的妹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嘭！

    怒吼完，唐汐楚摔门而去。

    “少爷，少爷，您不在家吃晚饭吗？”

    在主楼门口守着的康叔，看见唐汐楚携一身黑气地冲出来，想伸手拦一下，却连他的衣角也没摸到。

    夏天的白昼很长，但太阳也总会有下山的时候。

    昏暗的书房内，唐卫反复摩挲着再次从口袋里掏出来的照片，红红的眼睛里，那一滴浊泪终究没有让它掉下。

    “老爷”

    康叔站在门口，看着唐卫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身影，声音哽咽。

    “阿康，这一生，有阿瑶，还有三个这么优秀的孩子。我该知足了。这么多年，我们也活得够久了。这条命，是时候还回去了。”

    看不清说话人的表情，但康叔依然站直了身子，像很多年前第一次面对唐卫一样。

    “是！誓死相随，生死不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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