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向唐汐楚示意了一下看手表的动作。

    唐汐楚看了眼手上的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这个时候，夜班车也已经停止运行。

    道了声谢，唐汐楚下了车。

    走出公交车总站，唐汐楚抬眼看去，街道四周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晃动的树影也没有发出“沙沙”声。

    他想给阿诚打个电话，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机了。

    将手机扔回裤兜，唐汐楚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偶尔踢一踢掉落在路上的黄叶。

    影子被路灯拉长，然后再揉捻成一坨矮胖的小人，再拉长，再搓圆，往复不止。

    “吱”

    刺耳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突兀。

    车灯晃得人眼睛生疼，唐汐楚眯着眼后退了两步，刚想转身离开，就听见了阿诚的声音。

    “将军！”

    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唐汐楚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焦急地解安全带的阿诚。

    “将军，您去哪里了？我这都在整个央城晃了快一宿，再找不到您，我就要开始绕第二圈了。”

    阿诚自然地接过公文袋，有些担心地看着脸上不太好的唐汐楚。

    “这都已经凌晨五点了，您怎么电话也不接啊。”

    阿诚就差晃着唐汐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了。

    唐汐楚低头看了眼手表，果然，时针已经越过了5，还在悄悄往前挪着。

    “随便逛了逛。”

    不在意地说完，唐汐楚率先抬脚向车子走去，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阿诚赶紧钻进驾驶位启动车子离开。

    “您今天去找邱禹哲有查到什么吗？”

    阿诚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问到，他有些担心，好像自从小小姐出事后，将军就彻底乱了，每天都颓废不已。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阿诚习惯性地撇了撇嘴。

    将军总是这样，不想跟他说的时候，就一个字也不透露。

    车子在大道上驰骋着，一直飞奔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城东唐汐楚的公寓。

    小心地开进地下车库，解开安全带，阿诚下车，像往常一样走近后车门，伸手拉开。

    “将”

    军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阿诚自觉地噤了声。

    唐汐楚依然端正地坐在后座上，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眼睛紧闭着，呼吸浅浅。

    轻轻合上车门，阿诚再次坐进驾驶位，将空调调到28c，然后打开了后车厢的门。

    刚想将灰色的薄被轻轻盖在唐汐楚身上，尽管阿诚的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了，唐汐楚还是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确认是阿诚之后又睡了过去。

    给唐汐楚盖好被子，阿诚叹了口气，窝进驾驶位也补起了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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