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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站着的人爽朗大笑起来,“怎么只准你偷看人家小娘子,就不准我看了?”说着他也将头凑近去看。

    “九哥,莫要太过分。”他像是真怕来人会再去看她,这双白嫩的小脚,她脸上淡淡的笑容如同茉莉花一般,他舍不得同任何人一起分享。

    “六弟,我说怎么好好在喝酒,你人就不见了?原来是过来欣赏小娘子的美貌来了,不过她确实生的粉面朱唇,好生俏丽。只怕六弟你再不行动,就要被别人抢先了。”他们这些船夫,渔人,多半都是孤儿。父母双亲不是染病早去,就是可能遇上了风浪,所以剩下的孩子,大人都是一家亲厚,将父母离世的孩子也一并看作是自己亲身的。

    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名字,这些贱民有没有名字都是一样,甚至有些人都没有见过自己的亲身父母就被丢在了渡口边。

    眼前被唤作六弟的男子,浓黑色的眉头皱起,一向爽朗大度的他也在情字上犯难了。

    “我我怎去和她说,我们日日下江捕鱼的人往往都是嫌命短,不知哪日就把命又还给河伯了。而且,我只有渔船一只,没有金银彩礼去迎娶她过门啊!”

    年长敦厚的九哥也认真思索了一番,“我看她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女儿,指不定是和哪个情人私奔到此被抛弃的,亦或是被人拐来的。她一个女子在荒郊野外怎么生活?说不定早就想要找个男人一起过日子,我看六弟你不如去试一试。”

    “我,我再想想。”六弟再没有多说一句,饶是平时和那些渔家女嬉笑怒骂玩作一团,可是他一想到自己要去面对小娘子,他心里就乱如麻。

    九哥又笑了起来,“真是我这六弟真是不中用啊!”

    他转身怒目而视,想着自己真是没胆去见一见小娘子,就连气恼的骨气也没了。对着九哥嬉皮笑脸,他只能生一生闷气。

    停泊在岸边的渔船里传来爽朗愉悦的笑容,似乎将落寂的天空都点燃了。我有些羡慕地看着渔船,自己好久没有过家的温暖了,一个人独自在黑夜中入眠,独自守着这几间茅屋。不止一次,我梦到周白回来了,他拉着我的手,拥抱我,和我秉烛夜谈。每每知道这是一个梦境都舍不得醒来,只有在梦里才能重拾往日的温暖。

    站了一日双脚都已经麻木了,只有碰到冰凉的江水才缓了过来。在江水中涤足之后,便准备起身回到茅屋中,明日一早还要再去市集里帮着卖包子。摸着怀里的几十文钱,心里踏实了许多。

    睡在僵硬的床板上,月光透过窗棂爬了进来。和着晚风一同闯进茅屋里的还有口哨声,非丝非竹,每一声都刺入云霄,又跌落了下来。迂回百转,声音并不柔和清脆,却别有一番铿锵的感受。

    它将我的睡衣都驱散走了,起身披着衣服来到茅屋的窗边向外看去。江上的船头上站着一个人影,身上只穿着破旧的麻葛衣服。可是高大的身影却如同山峦一般,投下黑色的剪影。他静默地站在船头,两手握着小小的一片叶子放在唇边吹响。

    声震云壑,配上江天上一览无余的明月。我忽然觉得一生真如白驹过隙,不过百年,而真正长存的是江风,秋月。等待的寂寥是在是太痛苦了,若是白白耗尽我一生那又应当如何?

    我闭上眼睛,一遍遍念起他的名字,“周白,周白”只有想起他,才能定下自己的心神。

    “他才离开几日,我怎么能就动了这样的心思呢?”合上了窗户将乐声挡在了外面,同样挡在外面的还有渔船上的弄潮人。

    一个黑壮的汉子从渔船里钻了出来,“六弟怎么不吹了?若是当年我也懂一些音乐,害怕娶不到媳妇吗?”

    他将绿叶收入了怀里,怅然地望着茅屋合上的窗户。

    “她都不愿听了,我再继续吹奏下去也没有意思。”黝黑爽朗的六弟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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