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竟不知羞耻,你是千金小姐怎么能和戏子搅合在一起。爹爹还想把你嫁给富贵人家,毁了清白,你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她不辩解,只是跪着。
“也罢,从此不许再踏出府邸半步,我不允许你这样轻贱,毁了名声!”太师椅一晃,上面的人已经踏步离去了。
她这才直起身子,眸子闪烁教人看不通透。
一旁的丫鬟摇着她的胳膊,“小姐别做傻事了,戏子无情,你为他不值得!”
她依旧不答,甩开丫鬟的手,进了闺房。灯火一直亮着,县令从她屋外走过,里面传来沉闷的叹息声,他才一摸胡子露出满意的笑。
小城甚是繁华,夜晚路上依旧马车辚辚,红色的灯笼,粉面香脂。卿生从玉器店中出来,怀里的玉镯已经修补好了,紧紧地揣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在意。
他匆匆从红楼边走过,清俊的面容还是引来了姑娘们的注目,向他挥动的绣帕无数。而卿生只是皱起眉头,步子更急了些。
紫槿半醉卧在富商的怀里,面容染着酒色越发妖娆,涂着豆蔻朱丹的手抚过富商的脸。油光臃肿的脸叫她恶心,可是看见楼下的白色身影,紫槿目光一沉只剩下怨恨。
眼波柔媚,勾起富商的下巴就把自己的嘴巴贴了上去。柔声喘息躺在他的怀里,任他四处抚摸玩弄。
一声娇喘传到耳边,卿生脚步一顿,面颊滚烫,只想赶紧从红楼边走过。她坐在楼上,与陌生男人亲吻着有些心神不定,目光紧锁着那袭白衣。
富商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把紫槿按在怀里。哑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紫槿蹙起柳眉,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
没想到他伏在自己耳边轻语道:“那个男人似乎是你的师兄,玉面青衣,要是废了他舞花枪的手,你说会怎样?”
带着酒气的热气停留在紫槿的耳畔,她脸色煞白。身子微颤,半晌才喃喃说道:“我叫紫槿。”
“这就对了,既然来了红楼,你觉得自己还能走吗?” 他满意地摩挲着紫槿的面颊,合上眼睛感受着她温热细腻的皮肤。
陌生的触感,让她颤抖。只是想气一气卿生,没想到她被钳制着,桌上的烈酒又注满了一杯。
“喝了它!”他端过酒樽,澄澈的液体映着楼上旖旎的灯火。暧昧如同毒药。
大手环过紫槿的蛮腰,一点点收紧,如同猎食的蟒蛇。她无奈,接过酒樽一饮而尽,火辣的滋味呛出了眼泪,喉咙里,肚子里,皆有一把火在煎熬着。
眼前的灯影在摇晃,人声模糊,她支撑不住倒在了商贾的怀里。灯影下,中年商贾抱起紫槿柔软的身子,肥胖而白皙的面容让人生厌。
“帮我看着,莫要有人来打扰!”他对打手吩咐道,就关上了房门。
卿生回到了戏院,却一直不见紫槿。今天无心气了她,不知道会不会出事。这么一想,卿生的心里有点乱。找到戏院领班,问他紫槿是不是已经休息了,没想到领班不曾见过紫槿。其他人也没有见过紫槿。
只有一个练着后空翻的孩子告诉了卿生,紫槿姐姐怕是出去买醉了。
“去哪买醉了!”他紧锁着眉头,捏紧了手指。
“这我可不知,好像”孩子挠了挠头发,思索了半天才自语道:“是不是叫做红楼来着。”
卿生闻言大惊,捏紧的手指松开不住颤抖。眼睛闭起,面容苍白,再睁开时里面一片漆黑,深幽不见底。
戏班人知道卿生他是真的生气了,越是气恼就越是平静。孩子不明,望着众人青白交替的脸色,“红楼是什么地方,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话音刚落,卿生已经跑了出去。
“这怎么办?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