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文打了不下十个电话,终于放弃了,想不通这人到底去哪里了,不过,他没时间继续烦恼,宴会还未结束。
忙得团团转的何耀文,直到宾客陆陆续续离开时,才猛然发觉梁统恒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没见着了,得了,还想问下呢。
送走了宾客,何耀文累得想躺地不起,反观何铭宇依旧挺拔的身躯,何耀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何铭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待锻炼。”
撇撇嘴,何耀文耍赖般伸手揽住何铭宇的脖子,把一半重量放在他身上,“叔叔,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
“舞厅就不见你累。”何铭宇毫不介意的拖着一个大大的拖油瓶,脚步稳当,不急不缓。
何耀文尴尬的笑笑,站直了身体,乖乖的跟在他身后,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能不能不提了!
何铭宇直接回房间,何耀文也紧跟着回了自己的房里,他需要好好放松。
谁也不知道,一个黑影站在窗边,把一切收入眼底。
何耀文冲完澡,不死心的又给林海眠打了个电话。
黑暗中,手机震动的声音特别刺耳,林海眠被打扰到了一般,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想遮掉杂音。
梁统恒起身拿过包包,果然是何耀文,看了看床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的林海眠,梁统恒等到震动停下后,便关了机。
林海眠是因为头疼醒的,这个感觉略熟悉,哼唧着找回点理智后,林海眠睁开眼睛便把这点理智给赶回去了。
谁能告诉她,一觉醒来背上抵着一堵热烘烘的胸墙,该怎么反应?虽然未见到面,但是熟悉的味道告诉林海眠,躺在身边的是谁。
林海眠弱弱的思考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梁统恒还在沉睡,舍不得放开怀里温润的娇躯,直到天快亮了他才终于睡着。
听着头顶传来的绵长呼吸,林海眠轻轻的动了一下,环在她腰上的手便缩紧了,把林海眠拉得更近。
吓得林海眠都忘记了头疼,只是僵硬着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办,纠结着就又睡过去了,醒的时候,梁统恒已经半靠在床头翻阅她放在床头柜的财经杂志。
迷糊中,林海眠翻了个身,自然的把手臂搭在梁统恒腰上,耳后听到梁统恒清冷的嗓音,“醒了。”
“恩,醒了。”林海眠回答过后,突然抬起头来,震惊的表情表露无遗,然后释怀了,再然后是尴尬,脸慢慢的红起来了。
等她迟钝的发现被子下的自己是光的,梁统恒也是光的后的,就默默的潜到被子下,蜷起身体来。
梁统恒好整以暇的观赏林海眠的鸵鸟心态,悠悠的开口,“小心闷坏了。”
林海眠泪奔,她想起来了,昨晚上何铭宇敬酒,于情于理她都该喝下,于是又醉了吗?完全没印象啊啊啊啊。
在梁统恒打算掀被子前,林海眠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昨晚,没对你怎么样吧?”
梁统恒的脸有点黑,“”
等不到梁统恒的回答,林海眠简直想在心里哀嚎,天啊,难道是她不止羞耻的扒掉总裁的衣服,要他配自己睡吗? 梁统恒终于舍得吭声了,“先把头探出来,别闷坏了。”
林海眠听话的把脑袋伸出来,她确实是被憋得不行,挪动过程中,林海眠余光扫了梁统恒一眼,有点呆了。
梁统恒的头发随意散落在额前,一向冷淡的脸上,此时带着戏谑,摘去金框眼镜的他,褪去了冰冷的质感,居然有一种邻家大哥哥的味道。
目光触及梁统恒光裸的上半身,林海眠的脸更红了,抬手捂住眼镜,呐呐的请求,“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害羞?迟早要坦诚面对的,不用害羞。”梁统恒此时的心情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