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姘抄起被周达笙放在一边的锄头便虚虚地冲两个孩子打了过去,口中恶狠狠地道:“叫你们欺负人,叫你们骂脏话!我要弄死你们!”
见外表清秀文静的林姘似乎要发了疯,两个色厉内荏的孩终究是害怕了,呜呜地哭了起来。不仅仅是哭泣,还连连地往后躲,最后干脆拔腿就跑。
林姘不紧不慢地抄着锄头跟在他们后面,孩子还,根本跑不了多快,她只是轻轻松松地就跟上了。她闲闲地拉了一把站在后面看热闹的周晓花,声道:“你跟着我。”
周晓花虽说年纪,却知道林姘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她不会真的把两个孩子伤到哪里,便抱着看热闹和出口恶气的心理跑着跟在了林姘的身后,时不时还帮着喊打喊杀两句。
孩儿出了事的第一反应肯定就是往家里跑,一男一女两个娃娃并肩跑了一段路,便在田埂上分道扬镳了。
林姘想也不想,就跟着那男生继续跑。方才骂得最凶虽说是女孩子,带头的却一直是那个男生。而且农村里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重男轻女的现象,若是她跟着那女孩子,固然也能出口恶气,但是能起到的效果就不明显了。
林姘想有一个一劳永逸,以后永远不会有人来欺负花的机会。
“嘻嘻,林姐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赵钱这么慌张!”周晓花跟在林姘身后喘着气,眼神却是亮晶晶的。
男生赵钱在田埂上慌不择路地跑着,一路哭泣着只想快点回家摆脱身后那个看着是要杀人的死神,于是就没有注意脚底下凸起来的石头,被狠狠地绊了一跤。
“哇——”赵钱大声响亮地哭了起来。
“哭什么,再哭就把你在这里打死!”林姘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举着锄头对赵钱喊道。
赵钱愣了一刹那,果断地爬起来继续跌跌撞撞地跑着,口里大喊道:“娘救我”
他跑到了一户门户院子外面,砰砰砰地敲起了门。林姘也不再追赶,就带着花站在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好戏。
不消片刻便有一个中年妇人凶神恶煞地来开了门,口中大声呵斥道:“你要死了,大白天的喊什么喊!叫你出去玩别在家里碍我的眼,你是不是听不明白!”
她转眼一瞧,看见赵钱身上方才因为跌倒而染上满满的尘土,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正要破口大骂,赵钱一把抱住了她的膝盖,大声求饶道:“娘,你饶了我!后面有人要杀我!那个寡妇和那个杂种联手要杀了我呜呜呜”
赵钱的娘是隔壁村子上远近闻名的母狮子孙大秀,因为实在是太凶了根本没有人敢娶她。于是孙大秀才无可奈何地嫁给了家境贫穷的赵汉,这些年她过得郁郁,连带着整个人又是阴沉了不少。
听了这话,孙大秀便看见了倚着树站着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林姘生得容颜清秀,虽说穿着的也是不值钱的粗衣布衫却有一种别样的气质,让她到了嘴边上的脏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我说你个寡妇死了男人,现在难道是想找杂种的爹当凯子?”孙大秀即使是不说脏话,说出来的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林姘冷笑一声,抬手一拳就打了过去。
“啊哟!”孙大秀没想到林姘上来就动手,便狠狠打了一个趔趄。
林姘这回可不像是在两个孩身后虚晃一招了,而是实实在在地用了力气。她甩了甩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酸疼的手腕,冷笑着望着孙大秀。
她把花当成妹妹看待,可不允许随时有条阿猫阿狗就上门来欺负她。
“你作死了!”孙大秀反应过来,五大三粗地把腰间的围裙一扯就往林姘这里扑过来。
林姘可不叫她近身,随手抄起来摆在地上的锄头便指着孙大秀,冷冷地道:“你过来啊,我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