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画桥,当真是好景致!”水岸边,如烟的柳树已经抽出了鲜绿的新芽,似翠绿的帐幕般映衬着精雕细刻的白玉石桥,轻风一吹,如风帘摇曳。凤离沫欣赏着眼前的景色,赞了一句。
“这杨柳春日抽芽,夏日成荫,再以桥入画,确实美妙!”南宫瑈也不禁赞了一句。
经过白玉石桥,再穿过一道回廊,是个名叫“梨花带雨”的园子,凤离沫看了看头顶的匾额,迈步进入园子,映入眼帘的是满眼如雪的梨花,凤离沫轻轻摘下一朵,拈在指尖,丹唇轻启,“一枝梨花春带雨,若是来一场春雨,这盛开的梨花上沾染着雨滴,当如美人般娇柔!”
“这些名字,都是我请文人雅士起的,却总能让你说出一番道理来!”南宫瑈也懂诗文,却是不若凤离沫这般信手拈来。
“这沁芳苑以花草c树木入画,构思精巧,步移则景换,每一处都别有洞天,各景致之间错落有致,楼台亭阁雕梁画栋,丹楹刻桷,无一不精巧细致,当是皇姐的功劳,皇姐可莫要谦虚!”虽才游览了几处,沁芳苑设计之精妙便可见一斑,可以想见当年建造之时,南宫瑈必是花了不少心思,凤离沫不由夸了几句。
“我不过是提个想法罢了,每处的设计,自有工匠出力!”南宫瑈也不是个贪名的,建园时虽然辛劳,但没有工匠的精巧设计,便不会有今日的沁芳苑。
南宫瑈自谦,凤离沫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问了一句,“前头又是什么好景致?”
“从这往东是李花怒放,记得当时取名时,有个文人说什么‘李花怒放一树白’意境好,等刻了匾额挂上去,才觉着这名字跟‘红杏闹春’一样俗气,可匾额都刻了,我也就懒得再改了!”
“咯咯”凤离沫凤离沫闻言咯咯地笑了起来,南宫瑈还真是直爽得很。
“就知道你要笑,名字太俗,便不带你去了,正好挨着李花怒放的是灼灼桃夭,要是往东,不免会碰上柳梦滢和徐妡儿,咱们往北去!”南宫瑈本就不喜欢柳梦滢和徐妡儿,能不碰上便不碰上。
“好,我听皇姐的!”凤离沫也不想看见柳梦滢和徐妡儿,自然不会反对南宫瑈的安排。
两人正打算往北走,却突然瞧见东边回廊处远远跑出来一个丫头,神色十分慌张。
“你这慌慌张张地跑什么呢?”南宫瑈叫住了心急火燎的丫头,神色有些不悦。
丫头这才发现凤离沫和南宫瑈正好在园中,立马停了脚步,跪地叩头,“奴婢拜见皇后娘娘,拜见长公主!”
“起来吧!”南宫瑈向来对下宽和,倒也没为难丫头,只是神色有些严肃,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丫头依言站起,恭敬地回道,“回长公主,徐昭容不满刘管事安排她住在红杏闹春,把‘红杏闹春’的牌匾砸了,还把刘管事给打了,刘管事的头都破了!奴婢着急,是要去曲院风荷请您!”
“还真是应了一个‘闹’字!”南宫瑈一听是徐妡儿闹事,心有不悦。
“还是去瞧瞧吧,她毕竟身在昭容之位,刘管事是要吃亏的!”离沫劝了一句。
“看来今日还是非得往东去不可了!”南宫瑈有些无奈,却也只能和凤离沫往东面走去。
二人穿过回廊,一路往东,经过李花怒放和灼灼桃夭,被徐妡儿一搅,也没心思再赏景,倒是很快便到了东头的红杏闹春。
此时,徐妡儿正站在园中,呵斥着刘管家,“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拿个园子来讽刺本宫!”
许是被徐妡儿吵闹的声音引过来的,柳梦滢和温婉竟然也在。
“徐昭容,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不请自来,还折辱打骂本宫的人,本宫该怎么跟你算?”南宫瑈一进园子,就见到徐妡儿还在骂着刘管家,便对徐妡儿丝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