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念夏,有一些意外,本以为也会如李钊一般,被查问一番,可凤离沫却什么也没问,直接安排了差事。意外归意外,念夏却是没有多问,回了一句,“奴婢谢娘娘恩典!”
“本宫累了,你先退下吧!”凤离沫揉了揉太阳穴,一副疲累的样子,然后看向苁蓉,“苁蓉,念夏交给你安排了!”
“是!”苁蓉得了令,领了念夏便出去了。
“娘娘,这念夏,您怎么直接留在身边了?”将念夏安排好了的苁蓉,甫一回到凤离沫身边,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钊的的事,你传信叶恒,查查母亲当年是不是确如李钊所言曾施恩赠银于他,再让薛冰查查当年昭惠皇后生辰时宫里的值事记档。瑶华宫重建的事,李钊只是明面上的,暗中的事,让夜一仔细盯着。”凤离沫没有回答苁蓉的问题,却是提起了李钊。李钊所言,应该不假,但是谨慎起见,还是要查查。凤离沫的母亲虽然不在了,但当年跟着母亲的老人还在,一问便知。至于昭惠皇后,乃是先皇的元后,南宫玥的生母,她的生辰,宫里的差事安排,必得有详细记录,也不难查。
“娘娘,奴婢说的是念夏,您倒是讲起李钊来了!”苁蓉嘟了嘟嘴,对凤离沫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苁蓉有些无奈。
“瞧我们家苁蓉这着急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凤离沫调笑起苁蓉来。
“娘娘”苁蓉语气里有些撒娇。
“好了,不与你玩笑了!”凤离沫收起玩笑的样子,正色道,“念夏是个聪明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别人都落井下石的时候独自跑去救火,只因她知道,不管本宫是生是死,瑶华宫的宫人,都逃不了责罚,她去救火,虽说未必逃得了责罚,但至少能免了一死!而且,她赌对了,不是吗?”
“奴婢是怕这念夏有什么企图!”苁蓉心里有些担心。
“念夏这人是有心机,而且她的身世怕是不简单,可越是可疑,本宫越是要将她放在眼皮底下。不管她要做什么,盯紧了便是!”对于念夏,凤离沫自有打算。
念夏的身世,说来有些复杂。念夏的父母,在京城洛京开了一家卖绣品的店铺,生意虽说不上多好,但维持一家的生计却是不成问题,以念夏的家境,是不必入宫为奴的,薛冰觉着可疑,便细查了一番,却发现是念夏自己执意要入宫的,而且念夏的父母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寻着这个线索细查下去才发现,念夏的亲生母亲本是光州人士,本家姓李,父母双亡,由其叔父养大,将其许配给了光州的一位王姓绸缎商,但其夫王氏在他们成婚不到五年的时候就死了,王氏的兄弟便以李氏没有为王家诞下子嗣,绸缎庄不能落入一个外人手中为由,将绸缎庄抢走了。李氏无奈只得回到叔父家,可其叔父却将李氏赶出了家门,李氏便带着手中仅有的一点积蓄,一路北上到了洛京。李氏的女红不错,为了维持生计,经常将自己做的绣品拿去卖,便认识了念夏如今的养父母,念夏的养父母见李氏可怜,又怀有身孕,便收留了她。不久,念夏就出生了。在念夏六岁那年的一天,李氏给念夏的养父母说自己要去办件事,如果她回不来了,拜托他们抚养念夏,如果有人问起,不要提及念夏的身世。而那天之后,李氏就再也没有回来,从此杳无音信。而更可疑的是,念夏出生的时间是在李氏的丈夫王氏死后一年多以后,也就是说,念夏的生父,不是王氏,但究竟是何人,却是无从查起。
“奴婢会好好盯着她的!”苁蓉点了点头。
“不必,让夜一派人盯紧了就是!”凤离沫摆了摆手,一个念夏,还不需要苁蓉亲自盯着,有暗卫在暗中看着,倒是比苁蓉方便些。说起夜一,他的伤倒也好得差不多了,南宫玥也算大方,不仅把夜一给了凤离沫,还送了她一队暗卫,由夜一带领,皆听命于凤离沫。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