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真定大营,自己带着万大军直奔开封去了。”
“啊——”众人心中一阵的好笑,李氏也是一阵的无语,自己的这个大小子太能折腾了,不过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不错。
“好!”有人为这件事击节叫好。欧阳珣一听有人叫好不由的勃然大怒,他扭头一看发现叫好的是自己的老师李釜;不由又是一阵的泄气。
“怎么?认为我是在耻笑你!”李釜的须眉皆炸,大声的喝道。
“不是!我不敢!请老师指点!”欧阳珣不敢在李釜面前放肆,连忙躬身请教。
李釜道:“子曰:“小杖受,大仗走!”这个在朝堂一样适用。你如果去了金营,自己一死了之,或者能够留一个忠义的美名,可是你有没有为官家想过?这么做岂不是把官家至于不仁不义的昏君地步?”
“我,我!老师,我是奉了官家的旨意前来金营,这么做岂不是没有不忠不义,辜负了官家。”
“糊涂!官家让你和金人谈什么?”
欧阳珣有些悲愤的道:“官家准备割让深州,换取金人退兵。”
他的这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周围的将领们一个个怒目而视,自己等人舍生忘死就是要抵抗金兵,保住大宋的河山,没有想到你们说扔就扔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在这里拼命?
李釜冷哼一声:“你有没有想过,若果这个合议达成了,人们会怎么评论官家?史书上会怎么记载?后人又会怎么评价?这就是你的忠义吗?”
欧阳珣连忙辩解道:“老师,这都是主和派的欺骗官家,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接下了这个圣旨。”
“被逼无奈?哼,你为什么不劝谏,你不是不怕死吗?为什么不去死谏!”
欧阳珣的头上汗水涔涔。李釜接着道:“活了这么大还不如一个孩子看的明白。这一路上百姓的情况你也都看到了,这里的生活你也都经过了,废话我也不多说。
咱们儒家将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个孰轻孰重,你好好的想想吧!”
欧阳珣脑子一片的浑浊,他总觉着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有没有办法反驳,急的差点吐血,一下子晕了过去。
高宠赶紧派人将他抬了下去救治。李釜道:“你们都下去吧!把他抬到我的家里,交给我来照顾好了。”
“那就麻烦外公了。”高宠答应一声,命人将他抬了下去。
完颜宗望知道完颜宗翰被困在井陉,虽然那个可恶的折彦质走了,不过却过去一个武贤,一样让他没有办法突破,所以他也就放弃了再次攻打真定带着大军继续南下。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高宠他们实力再强,也没有到能跟金人正面抗衡的水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南下直奔汴京。
此时赵构正在大名为河北路兵马大元帅,又称天下兵马大元帅。他在大名府招兵买马。
这位九皇子一开始变现还是不错的,第一次金人围攻开封,他奉命到了金营中表现的有礼有节,侃侃而谈,特别是和金国的完颜宗望比试剑术,一点儿不落下风。
他短暂的人质生涯极大地提高了他在宋室的声望,父兄对他刮目相看,封其为太傅,钦宗视其为危难之际里唯一靠得住支柱,后来二次出使金营和搜集援兵的担子都曾交给赵构。
不过不怕没有好事就怕没有好人,他一在大名府就任兵马大元帅,就有两个人过来迎合。一个是为河间知府,兼任高阳关路安抚使黄潜善,一个是直龙图阁,知相州汪博彦。
这两个都是赵构时期的宰相,都是坚定的主和派,最善于拉帮结伙党同伐异。后人评价他们两个黄潜善、汪伯彦为相以来,措置天下事,未能惬当物情,遂使敌国日强,盗贼日炽,国步日蹙,威权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