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走进屋子,把花放到了桌上,然后来到床前:“你好,我叫元月,天成的事我很遗憾!”
阮天娇显然知道站在旁边的就是弟弟朝思暮想的元月,她听到元月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将头微微的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元月感到了阮天娇对自己的冷漠,她完全能够理解:“天成的事,我很抱歉,我们正在准备新的行动,会尽快将凶手绳之于法的。”
阮天娇回头看着元月:“元姐,你不必在这里装模作样假惺惺,凶手不就是你吗?天成难道不是因为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如果天成从此醒不过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楚一正想想插话,元月给他使了个眼神,摇摇头让楚一不要反驳。
元月低着头没有说话,她知道,此时,在阮天娇面前,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她走到阮天成跟前,用手轻抚阮天成的额头,阮天成眼窝深陷,面皮褶皱,宛如一个七十岁的老者。
楚一轻轻走到阮天成身边,摸了摸他干枯的手掌,然后楚一轻轻拨开阮天成的眼睛,看到他整个眼仁全是黑色的,像是一个窟窿,虚无而空洞,楚一冲着元月点点头。
“你在干什么?请你不要碰我弟弟,请你们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们!”
“对不起,阮女士,我们会尽快破案的,也许,我们还能让天成好起来。”
元月心存愧疚,和楚一离开了病房。
出了病房,走在路上,楚一忍不住问元月:“你到底喜不喜欢阮天成呀?”
元月站住脚,等着楚一:“我和他没关系,只是普通朋友,朋友受伤,我很难过,k?”
“但是从那个女的反应来看可没那么简单,她为什么说是你把他弟弟害成这样的?难道是因为追不到你情绪低落吗?”
“这和案子有关系吗?你刚才看了阮天成,怎么样?”元月顺带把话题岔开。
楚一郑重其事地说:“躺在那里的只是一个驱壳,没有魂魄,和我预想的一样,只要我们能找到画皮,就有可能找到阮天成的魂魄,让它回到身体,这样,他应该就能很快恢复。”
元月眼前一亮:“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抓紧行动吧!”
说着,两人离开了医院。
行动之前,元月等人和局长张雯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案情汇报与总结,张雯也表现出了超出常人的理解力与包容心,第一次见面,楚一对张雯的印象极为深刻,因为张雯对于楚一在案情中超自然的解释态度中肯,这当然跟类似案件数量增多有关,但更多的还是这位年过四十的女局长所表现出的睿智,沉稳与大度。
最终局长应允了元月和楚一的行动方案,但这次行动不能纳入警方正式的案件侦破行为,一方面是因为这个案件现在隶属于西城警局负责,另一方面也碍于现代人的世俗观念和舆论压力,负责组只能以个人名义行动,所以人员只限于元月,楚一和朱能三人,由元月负责。
张雯局长做出了最大努力,她出面挡住了西城区李德良等人对元月的纠缠,并吩咐技术部门,为元月等人提供了具备多谱脉冲成像功能的微型摄像头,目的是组在行动过程中得到更多的影像资料作为证据;同时也通过了元月关于将楚一行动范围扩大到封都城方圆50公里范围的申请。
一切准备就绪,行动开始。
最初的几天时间里,每每入夜,朱能便在繁华的夜市游荡,元月和楚一躲在不远处观察着每一个靠近朱能的人,然而一无所获。
为了避免朱能精神崩溃,楚一天一亮便将破合咒符取下让朱能恢复正常,到了晚上任务时间才贴上,单是每天情绪的起伏就已经让朱能吃不消了,更别说每天晚上要承受生无可恋的痛楚,朱能渐渐的消瘦下来,短短八天时间体重就掉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