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愤怒的人群,又叫她陷入绝望。古代官场黑暗c官商勾结只会更甚于现代。她这一入衙门,只怕是万丈深渊,再无回头可能。
“等一等!”
突然,有一声音力透嘈杂。
潭金线扭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位白衫男子,五官俊郎,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透着聪明与骄傲。
人群自动分开,为他让出一条路。
“我可以证明潭金线是清白的,她与杨记成衣铺之间,毫无关系。”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周修文心下诧异,来人虽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穿着行头更是贵气逼人。
“我是杨记成衣铺的新老板——花凌知,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说这话?”
说完,目光若有若无地往敬容脸上扫了一下,身体稍微倾斜,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敬姐,花凌知无意唐突姐,但看到敬姐穿这一身衣裳,也忍不住要俗气一回。借潭金线刚才唱的那句诗:云想衣裳花想容,从今往后,花凌知怕是要夜夜独唱这首诗了。”
敬容的心顿时如鹿乱撞,即不敢直视花凌知的目光,又不甘心表现如此怯弱,半羞半恼,面红耳赤。
“花凌知,杨记成衣铺的老板什么时候换人了?杨成海师傅呢?”显然,敬仁桥没有料到有此一着。
“杨师傅早就料到今年的新秀赛,会有戏看,而且,这戏的主角还会是他自己。所以,杨师傅已经把杨记转让给本人啦,五,把转让契书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是,公子。”跟在花凌知身后的丫环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张契书,在众人眼前一一展示,最后,停在敬仁桥面前。
“敬会长,不好意思啊,杨师傅走之前交待我,想要在庆云城成衣业闯出一番天地,行事就一定要低调。这不,我想前辈的话肯定要听啊,所以就没有事先宣扬。还望敬会长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啊!”
“花老板,你这行事风格还真够低调的啊?”敬仁桥反嘲一句,紧追不舍:“不过,这依然不能证明,潭金线与你杨记之间事先没有达成交易。”
“敬会长,其实,潭金线与杨记之间有没有交易,根本无需证明啊!”花凌知一脸坦然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
见突然杀出来的花凌知安若闲庭的样子,潭金线脑子转得飞快,只在心中默念。
很快,花凌知自问自答道:“取消这次新秀赛,不以任何一次的比赛成绩作为选举会长的参考,待新的会长选定之后,再来举办今年的新秀大赛,这样不就公平啦?”
果然,花凌知所说,与潭金线所想一模一样。
“吖——”她暗暗叫好。
改变来得太突然,所有的参赛选手纷纷交头接耳。
“敬会长,又有谁能保证,所谓潭金线与杨记之间的交易,不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在背后捏造?素闻敬会长德高望众,既为庆云城成衣会长,又为敬氏成衣铺的老板,处事不偏不倚,因此得到大家一致尊重认可。”
花凌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花凌知作为成衣业的晚辈,又是初来贵地,刚才敬会长一番慷慨陈词,实在叫花某佩服得五体投地。潭金线有无艺德我们暂且不论,但他的技艺大家有目共睹,如果仅仅因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件,就断了他大好前程,实在是庆云城成衣业的一大损失。我相信,在敬会长在任期间,也不想看到庆云城成衣业发生冤案吧?”
这番话,将敬仁桥抬到至高,又让他别无选择。
“师傅”大弟子周修文面带忧色。
敬仁桥一挥手,制止了周修文。
“哈哈哈,果然是后生可畏啊!想不到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