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感慨,“又是护国寺的命理加持,又有这么多吉兆,太子府不少人眼红,却也没人敢动她,自然,李辰如这一路成长过来,也没有遇到太多风浪。”
毕竟,他母亲的存在,可是有很重要的意义。
“叶琼文,你知道这么多,”那么,寅巳挑眉,“李辰良呢?”
李辰良,你又知道多少?
“他?”枯荣哼哼鼻子,“他那个性子,歪门邪道多的很,心机沉的让人猜不透,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李辰良是魏国的太子,魏国皇帝的大世子。
这个大世子,光是他母后,就不是省油的灯,整日里在后宫作威作福,哪个妃子不怕她。
魏国皇帝也知道这个皇后的心性,善妒狠毒,李辰良出生后,直接就抱到了光明殿,由专人抚养,还不准皇后去探视,一直到了五岁,才让她们每年见一次面。
光明殿都是些专门负责皇子起居教养的人,端的是一派清风,所以李辰良最后,为何成了这么一个性子,枯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天生的吗?
“想要做帝王,哪个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想想自己这些年做的事,也不比李辰良好到哪里去,“
只要得了天下,这史书怎么记载,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我还是觉得,辰如的性子不适合做帝王,”枯荣摇摇头,“他贪念太重,一旦上位怕是要血流成河!”
如果他生于乱世,必定会是一个盖世英雄,带兵打仗,扫平一切障碍,为水深火热中的人民,杀出一条生路,受万民爱戴。
可惜,他偏偏生在盛世,歌舞升平,空有一腔热血,如若他登位,必定生灵涂炭,与他国起争执,这天下就只能两条路,要么他赢,吞了另外两国,要么他输,世上再无魏国。
就目前魏国的状况,真的不适合打仗,只能求稳,养精蓄锐,再过五十年还差不多。再说了,人民都是希望安居乐业,能避免的战争,没有把握的征战,能不动还是不动为妙。
“他适不适合,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如今,魏国皇帝,可是很喜欢这个儿子,端的是狼子野心,到了人前,却能装的一派清风,“他能不能上位,倒是我们能搏一搏的。”
也是,这人的命运啊,一部分是天注定,一部分是靠自己争取。天注定的动不得,可靠自己争取的,却是会碰到钉子,并不是争取了就能如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努力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愿。
“说起来,这个吴国太子,也是个厉害人物呢,”枯荣咂咂嘴。
“能做太子的人,哪个会是个省油的灯?”更何况,这盏灯,阅历,年龄,都在他之上,“吴国未来的天子,当真是让人猜不透。”
寅巳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看着黑漆漆的夜幕,茫茫然不知伸往何处,充耳所闻,不过是雨声。
“喝茶不?”枯荣泡了壶茶,提起壶柄,拿了两个杯子,在桌上放好,寅巳这边闻声回头,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你别站着不说话啊!”
这茶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可就不给你添了!
寅巳依旧没回答,人却走了过来,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枯荣这才倒了两杯热茶,推给了他一杯,自己拿了一杯。
两个人没说话,喝了半晌的茶。
“下雨了,这三伏天要过去了,”枯荣听着外边的雨声道,“公伯府,怕是要派车来接她回去了。”
“嗯。”
“就一个嗯字?”想到今日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要跟小徒弟牵手的情况,枯荣很是不明白,“你就没有什么打算?”
毕竟,这小徒弟可是赐婚了的啊,而且,“不知怎的,我倒是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