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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也没有什么宏图大展,但人的骨气在,凌梅傲雪,香自盛开。如今这么稀里糊涂的样子,要恢复到之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误区要跟她纠正。

    寅巳每日同她别思绪,都要别很久,而且,这丫头,今日同她讲明白了,过两日,自己又糊涂回去了,寅巳看着她,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无奈,总是觉得头疼。

    可就算是头疼,这么被她气着,寅巳也觉得,这日子过的是开心的。这样的日子,每日重复,他不觉得心力憔悴,不觉得没有盼头,反而总能在那张铺满所有情绪的脸上,看到欲望。

    要是能这么跟她过一辈,也是好的,她稀里糊涂也好,没有心思欲念也好,怎么样都好,只要她们在一处,他都能护着她。护着她当下的纯真散漫,护着她一世周安稳,她在她身边,不管什么样子,他都觉得安心。

    她在,就是这炎炎夏日,燥热难耐,只要看到她,他心底就一派平静,像是找到了归宁的一隅,这人世上的种种,尔虞我诈,人心险恶,都散了一干二净。

    待到时候,一切安定,他就带她归隐,找一处清幽的宅子,每日这般过着,像平常夫妻一般,举案齐眉,白头偕老,那这一世,也算不枉了。

    寅巳想着,看着,每

    日都念着,看着哲哲的眼神,一日比一日深沉,像是认定猎物的狐狸,藏着狡黠,却还镇定自若。

    哲哲是个大咧咧,没什么心思的人,她没有看出什么不说,反而是越同寅巳相处,寅巳对她越好,她就越不由自主的前来依靠,前来讨好,渐渐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少的行为举止,言语说辞,在这个世界,之于男子,是一种情话。

    这一日,总算是得了闲的枯荣,想到了久未见自己的小徒弟了,不晓得这么久没见,她有没有念叨自己?

    自己那外甥同她处的怎么样,是不是还榆木疙瘩一般?

    三伏天,这么燥热,也不晓得小徒弟是不是又被外甥逼着学着学那,有没有心情不好,需要开解一番啊?

    昨日,他被请去了公伯府,得了一些请求,这边还要同寅巳商量,可是他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他人。

    三伏天的下午,最是闷热,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枯荣在屋里喝了一会儿茶,待凉快些,就拿了把蒲扇,一边扇着,一边往哲哲的厢房去。

    还没到门口,远远就听到了琴声,比之前更精进了,枯荣倚着柱子听了一曲,待到琴音散去,没再出声,这才准备进门。

    这个梅姨,三伏天还过来,也是不容易,还把小徒弟教的这么好,怎么着,也得多付些银子才是,枯荣摇头晃脑,就进了厢房,往屏风后去。

    只见两个背影,一男一女,俯在案前,男子在后,环着女子的身子,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指尖,让笔墨在纸上晕染,低头在她耳旁说着要如何去走笔,女子专注着手上的力道,盯着笔下的画,认真的点头。

    是寅巳在教哲哲作画。

    枯荣一脚没踩稳,咣当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声音之大,作画的两个人,同时回了头,瞧见了他。

    “师傅?”哲哲看着好久不见的枯荣,满脸的欣喜,把笔胡乱的往一旁扔,人就往这边走,伸手来扶,还傻愣愣趴在地上的枯荣。

    寅巳瞟了地上的人一眼,没说话,去把哲哲胡乱丟的笔,在水中洗过一道,挂回了笔架上。

    枯荣内心还是一派的震惊,好在看到哲哲的人过来后,收住了脸上的表情,呵呵的笑了笑,借着哲哲的胳膊,爬了起来,还很冷静的拍了拍身上的灰。

    好你个道貌岸然的外甥,前些日子,还义正言辞说只是爱慕才华,今日人就要跟着黏到一块去了,青天白日,卿卿我我,要不是我今日心血来潮,还不晓得你小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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