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轩坐上那蒲团,随即心神飘摇,魂魄仿佛随时光而去,去到了万余年前那个动乱年代。一个白袍男子身披银铠,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正一脸焦急地望着皇城方向。
过不多时,一位身着黑色官服的中年男子乘马而来,说道:“先回去,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脚下踏着飞云而去,过不多时,两人便回到了大将军府邸。大将军南钦喝令部将守住房门,随即与其子南牧亭一同走入书房中。
南牧亭鉴貌辨色,问道:“陛下不准爹的周章?”
南钦长叹道:“非但陛下不准,丞相、大司马乃至骠骑将军等人也均以为当下以击破南斗之军为要务,毕竟南斗陈军孤原,与三路叛军鏖战,若此时出兵,确实可一举剿灭这四支敌军……”
南牧亭皱眉道:“但以我之了解,南乡侯乃是南斗之神的后裔,一向志在神位,未必当真有吞吐天下之志。何况即便他志在天下,但此时他叛乱之证并未据实,怎可就出兵攻打?以我之意,此时该当先平定九虞之乱。九虞身为上古神兽,不知如何躲过诸神之劫,但此人一向野心勃勃,一意要号令天下。所以此人之患更甚于南侯啊。”
南钦点头道:“我又怎能不知?但陛下一向忌惮南侯出身,丞相又与南侯有隙,众臣附和之下,以我一人,实在无法动摇陛下决策……”大将军长叹一声,沉默许久才道:“你中垒校尉之职本关系到皇城安全,但今日我公然南牧亭弑帝,以此要向南侯摇尾乞怜。果然晚间时候,南牧亭身背父亲棺椁,手捧宁帝头颅来到南侯军前。
南侯大惊,身旁副将提剑就要斩杀南牧亭。南侯喝止,这人大叫道:“南牧亭官拜大将军位,却还弑杀主上,侯爷不可留他!”
南侯摇了摇头,将南牧亭下狱,随即击退了九虞后,便为宁帝设祭,天子七裹,葬在皇陵。到夜晚时分,南侯来到天牢见了南牧亭。
南侯问道:“是谁弑杀了陛下?”
南牧亭满面苍白,沉默不答。
南侯又问道:“陛下有何遗命?”
南牧亭又是不答,南侯如此问了十几个问题,南牧亭终究失魂落魄一般,脸色白得吓人。
南侯面色阴沉,正要转身出天牢时,有一个黑影突然来到他身旁,低声说了几句。南侯叹了一声道:“而今天下已是分崩离析,你若来到我军中,我便下令保护渊朝遗老,并今后找机会为你洗清弑帝污名。你若答应,便敲击地下三声。”
但南侯等了片刻,天牢之中依然死寂。
南侯暗叹一声,正要走出时,突然……
“咚!”
“咚!”
“咚!”
南侯一笑道:“今后倘我为帝,你便是朝中大司马!”
“臣领命……”过不多时,沉重地声音响彻在天牢之中……
“唉。”随即在黑暗里,有一声叹息,那一道灵魂渐渐回到了身躯,这时的羽轩如同打开了心中尘封宝盒。他缓缓离开蒲团,向蒲团微微躬身一礼。
但蒲团上有一个身影突然显现,说道:“万年不见了,没想到你是他的转世……”
羽轩一愕,随即看清了这人,躬身一礼道:“陛下,臣,南牧亭觐见!”
但南皇看了片刻,突然深深一叹道:“不,南牧亭不是你……”
“但羽轩却是南牧亭!”羽轩面色一整,正色道。
南皇一笑,说道:“罢了,而今南朝已破,你我相隔万载还能再见,这君臣之礼不叙也罢。这是随意进出地宫的符印,你且收好,日后若有机缘,还请你帮我办件事。”说罢,他便将几道符印交给羽轩。
羽轩接过了,说道:“陛下请明言。”
南皇叹道:“昔年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