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低低惊咦了一声,也以弹指功夫击回玉佩。他修为既高,指上便有了一股大力。却只见那玉佩溜溜转回,并不碎裂,期间的炙热灵力更使他指尖红了一片。
“看来羽家为了护住你们,可着实花费了一番心力。”那人不知凌苍的存在,只把它当作了羽家的手段。他在袖内取出一副画轴,展开时,见是有人妙笔丹青,将兄妹二人容貌绘在了画纸上。羽轩见状,心下微微一沉,只在脑海中现出三字:有内鬼!
那人笑道:“错不了了!”一只手往羽惜头上缓缓罩落。羽轩立时又把玉佩弹去,悬在羽惜头顶,只见那灵力缓缓荡开
“只能带走一个,抓你也是一样的。”那人掌势陡然一变,他这一下又不比前招,是运上了内劲的,将得羽轩笼在当中。羽惜回过神时,人却已在虚空之上了。
“哥!”羽惜大急,哭喊着。
“丫头,去跟你家大人说下吧,参灵宗冷云途问好!”他远去的身形已然不见了,但那声音清亮,犹似耳边之语。
过不多时,那冷云途已掠过了数百里地,但听空中有天塌地崩之声。他撒放灵识,原来竟是一座山峰崩裂,人影自烟尘中,虚空里踏了出来。只听那人怒喝道:“参灵宗百余年的传承看来是不要了!”
那冷云途元气放出,护住周身,这才冷笑应道:“至少凭你这一道分身还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原来凌苍深谙这种身外化身的分身之法,于千里之外,亦能以分身御敌。只他于仓促之间的手段,其实也有了六天之境的实力。只见凌苍身形一挺,有元气直冲牛斗,现出了一尊十丈法象来。
法象手掌在虚空里轻轻推去,推出万道火光。那冷云途见了,自忖道:“纵然你本尊修为再高,此刻终究也是一道分身。”于是他顶上也冲起一道气息,也在天地之间凝出一尊十丈法象,有八只手,都执定金杵银戟c宝锉等物。
那冷云途进前挥杵,杵上有无形劲力迫着空间。只见金杵击破火光,一大片火浪便滚滚而开,使轻云之上焰火缭绕。羽轩修为甚低,虽被冷云途护在法象之内,但火浪灼热,仍要受着大苦。
凌苍见了,身形走入虚空之中,立时便站在冷云途身前。随即冷云途金杵挥到,但金杵击空,只有无形劲力震得空间大颤,凌苍的身形已寂然不见。
“这?”冷云途面色惊疑不定。突觉身后的虚空里又走出凌苍的身形,于是金杵再挥。但周遭虚空便似一间有无数房门的斗室一般,凌苍任意进退,金杵银戟是如何也伤不到身的。
那冷云途眼花缭乱,愈斗愈惊:“我也是会空间法,但哪能像他这样如臂使指?”蓦然间凌苍掌力一诱,引得冷云途双杵撞在一起,于是双杵俱裂,滚滚劲力都打在他自己身上。
冷云途只觉体内气血翻涌,胸口被凌苍袍袖拂中,不禁放脱了羽轩。凌苍眼乖,灵识又胜敌十倍,即展轻柔袖劲送走了他。
冷云途见了,目中如欲喷火,但又惧凌苍那极高明的眼光与空间手法。凌苍瞥了他一眼,缓缓地道:“凭你的修为恐还不能在百日之内尽化去我这袖里内劲。”他抬首望天,见着分身要渐渐散去,却仍是冷冷地道:“你尽可去追,只是伤势立时发作,不知你能扛住多久?”
那冷云途便只得恨恨打坐,有大半晌,已然稳住了伤势。他看着虚空中再无苍老的身影,又是疑惑道:“这老家伙心机极重,手段又诡异难测,敢莫是些修为超凡入圣的人物?”想到此节,他又惊惧起来,暗道:“我冷家族中,可没有多少人能与之相匹啊。”
夕阳西下,那冷云途也不去找羽轩了,只把身形缓缓向参灵宗方向行去。
翌日,山体之内,石屋崩碎,凌苍缓步走出。他步履轻健,只不多时,出了池水,向着山脚下的少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