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一股威压。
那中年男子皱了皱眉,也散出了一股气息,护住雷治,却不与女子相争。女子冷冷哼了一声,气势却也不再咄咄逼人。
雷治微微躬身道:“在下受人挑拨,实无心冒犯云烟楼。洪家若有损失,洪木家主尽可开口,当有我雷家赔偿。”
“雷家?”女子疑惑出声。
“是的,我堂哥雷昂便是南炎府内门弟子。”雷治着重点了“南炎府”三字。
“南炎府?”女子心里一凛,暗想:“幻劲指确是南炎府的武技,那武技有许多用法,各有精妙处。那个老家伙只习得其中一二种,因此拘泥招式。但唯有如此,方称实情。这般武技,任谁也不会将之尽数传与外人。”
女子心下沉吟半晌,刚欲开口,却远远传来一声惨叫。众人一惊,身形都往院外闪去,却留下洪木在一侧低声冷笑。
在一处假山旁,有数道黑影被月光拉出六七尺长,只静静地望着院落,不见有何异样,心中都想到:“莫不是有密室暗门之类?”随即只听得有风声异响,又有一道黑影从假山石洞里掠出。那女子冷喝了一声,将袍袖展出。她出招优雅,掌势在袖中运起,劲风呼呼,迎上了黑影点来的一指。
那一侧里,云烟楼的另一个少女见得指力炙热,一束氤氲紫气闪过,她低低惊呼了一声,认得是寂炎指法。
原来今晨是风岳前去玄兵谷的日子,羽轩送他上了古道。数年来,那古道少人修整,杂草已是长了不少,杏花香浓,柳枝青翠。江南的春景向来是美的,犹以清晨时分,阳光最是柔和。那些金晖与晨风极易使人心胸一爽,仿佛是在挽留着游人。
风岳的衣袍不甚贵重,但十分整洁,这是他的性子使然。他走得不快,一路默然不语,羽轩便也陪他这般走着。走不出里许,身后有人追了上来。那人是风七,躬身说道:“雷治一大早就召集了高c寒c全三老,领着洪真出了门。”
“洪真?”风羽二人一齐惊声道。
“是的,我们的眼线看得分明,是洪真无疑。”
“洪真是雷治的人?”羽轩道:“雷治对洪家动手了?可他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洪家值如此大动干戈?”
风岳看着他道:“你想去探个究竟?”
羽轩点头道:“我去便好,应付得来。”
风岳恍然道:“有羽叔他们在,自是无碍。”他踏在古道上,渐行渐远,只听羽轩在身后高声道:“夏老的踪迹着落在我身上了!”
这一天夜里,羽轩跟定洪真,也入了石道。石道不长,两侧也无机关暗器之类,无风无浪地进了暗室。暗室在石道尽头,里面陈设简单,只见得书架c木桌与一张木椅。
那龙首被放在一个不大的木盒里。但木盒却藏有玄机,若是洪木取时,必先按下机括,将得短箭压在一旁,便安全无虞。但洪真却不知机关,抢到木盒开时,肩上即受了一箭。那箭上显是有剧毒的,发作得极快,他面色青紫,继而转黑,黑色渐浓,宛如墨汁,随即便说不出话来了
过不多时,雷治一众进了密室。洪真一手指定已是空空如也的木盒,一手抓着雷治的裤角,眼中满是乞求。但雷治见了,心下一惊,怒喝道:“该死的,上去,宰了那混蛋!”却把洪真撇在一旁了
密室外,那云烟楼的女子袍袖展开,是在施展一招“袖里挪天劲”内“袖云手”的武技。这武技卸力御力c移转劲气,将一束紫气用袍袖缓缓拨开。她掌势轻柔,身形翩跹。
羽轩心下一凛,暗想道:“好奇怪的武学,是一种卸力之术。难怪云烟楼女尊男卑,男弟子的地位远不及女弟子,却原是武技功法都合女子修炼。”
他掌中紫气缭绕,以玄奥路径运转,即将拍出湮灭刚劲。但随即一道倩影闪掠上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