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老子不把挫骨扬灰了!”洪木高大的身形撞破屋门,宛如一只大鹰般扑到。他目中杀意浓烈,一双大手便往黑衣人的胸口按去。
那黑衣人骇得全身发颤,哆嗦着嘴唇道:“前辈救我!”果听身后的老者冷冷喝道:“洪木你当老夫是摆设的么!”
洪木面色阴沉,知道老者的修为绝不在他之下,于是掌中发出一束直直劲风,便如一柄长剑一般。这是他平生最得意的两大武学之一,唤作“掌风剑”。但老者也修有高明武技,两掌齐推,一时之间,院内的劲风激荡。
那老者与洪木斗了许久,劲气把院落摧残得一片狼藉,树倒门裂,慌得洪真抱头鼠窜,四处躲避激荡的劲气。
洪木喝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管我的事?”但老者嘿嘿一笑,脚踏风气,悬在半空。
老者如此手段,全是得自他武技上的妙处。洪木见了,面色更是阴沉。突然听得有“嘶嘶”之声,像是巨蟒吐信,随即只见一道二三丈大的气劲笼住老者的身形。
洪木心中陡然想起一事,惊怒道:“这是大蟒身?你是雷治的人!”
但老者冷笑不答,洪木便抬首望向月明星稀的夜空,心中暗叹了一声,只见在月华笼罩之下,地上的那道无形元气似乎已化作了一条无形巨蟒,在吐着蛇信
此大蟒身算得上威力颇为不俗的武技,炼到高深处,便可身化巨蟒。蟒身有千百斤的大力,撞将过去,洪木的掌风剑被震散而去,随即胸口受了劲力,身形飞出十余丈。
“父亲!”蓦然在一侧走廊里,洪宽急叫。那老者身形刚欲跨出,屋檐上扑下一道身影,老者道:“不可大意,凝神对付洪木。”洪木便欲出声喝止洪宽,却见屋檐上的那条人影去得快了。也不见得是如何出手,洪宽堪堪展动蚕丝扇,便听得“啪”的一声清响,扇子落到了地上。
“你是谁?”洪宽捂着通红手腕,惊喝道。
“嘿嘿,云烟楼也是徒具虚名,弟子这般脓包。”从屋檐上落下的人应当也是个老者,他声音苍老尖锐,有若夜枭之声,极不顺耳。
他朝洪宽缓步走去,走不上十步,身后立时便有异响。他冷冷一笑,回身时,一束指力也被他曲指弹去。那股劲力纯系元气所凝,破空而去,破空之时有嗤嗤响。
其时,他与洪木两人相距仍有十数丈,但劲力丝毫未衰,与掌风剑撞在一处,不落下风。
“是寒江兄吧,这吴城之内还未有第二人在指力上有如此修为。”洪木走了上来,苦笑道:“不知在下有何能耐,值得两位出手?”
寒江道:“你自是没这能耐,可你却有一物能抵得上妖狼的一条性命!”
“妖狼?妖狼是被你们救的?”洪木惊声道。
寒江对洪真使了个眼色,洪真即上前行了个礼,道:“洪家主,我本是雷家的人,来洪家也是奉命而为,只望家主体谅。”那洪木眼里正欲喷出火来,却只得强忍怒气,听他续道:“雷治少主听得家主有一龙首,特来求购。”
“龙首?”洪木一愣,随即怆然大笑。那寒江喝道:“难道洪家主吝惜一死物,欲要玉石俱焚?洪家主须知,贵公子天纵之才,那年纪还轻着呢!”
洪木颓然摇头,脸色灰暗,指着院外道:“三座假山,东边假山里的密室,开启之法洪真知道。”
他二人使洪真出了院门,去寻假山密室。那寒江低声道:“动手,料他不敢作怪,否则他日云烟楼追究起来,我等俱难活命。”语毕,袍袖鼓起。
洪木见二人低语,心有防备,此时更见异状,他便喝道:“你干吗宽儿快走!”洪宽一愣,随即左肩上受了一道指力,鲜血汩汩而出,几欲晕去。
原来那寒江袖内运劲,曲指暗弹,使得便是他幻劲指的武学。他以指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