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日后再与你说明。”
在竹屋之内,海柔坐在床头,取一枚丹药给羽烈服下,随即说道:“真不知你为何要让轩儿独自面对那许多血腥,一个区区洪家还要费多少心思?不过抬手之间而已!”
羽烈摇了摇头,深吐浊气道:“一个洪家自不必言,只是血火之中却可令人成长得快些罢了。既是洪家要对轩儿下杀手,那么便当作轩儿的磨刀石岂不很好?如此就毁了他,却是可惜了?”
原来数月前,洪家之主洪木亲侄,洪潜一向目中无人,肆意妄为,又极是嫉妒羽轩的修炼天赋,曾在竹园外暗下杀手。但竹园里一草一木的栽植,都蕴含了阵理。洪潜不识,自然一败涂地。而他大受打击之下,便远走边疆的战场,随即失去了音信。自此洪家忌恨,才会屡次对羽轩暗下杀手。
羽烈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问道:“凌伯是不是已经见了轩儿了?”
海柔点了点头:“轩儿体内的真元之气已然得到了相应的功法梳理,修为稳固了许多。只是不知为何,凌老却并不表明身份。”
羽烈沉吟道:“嗯我把一套武技传与轩儿吧。那武技是以前凌伯教与父亲的,据说配与一套运劲发力的诀窍,威力便可大增,而我猜想那套诀窍或许便在凌伯那里。”
海柔微微笑道:“你动的这些心思啊,不怕凌老见怪吗?”
羽烈朗声一笑:“倘若轩儿不能将武技修炼得好,我也没脸去求凌伯。说是心思,其实终究还得看机缘与他的本事了。”
翌日,走到竹园西面里许处,只见那里有一条河,河属越水支流,岸上青石翠柳,满地花香。
羽烈走到柳树之下,临近河水,说道:“爹爹明日便可替你灭了洪家,一解你心头之恨,你觉得如何?”
“洪家么?”羽轩听了,沉吟片刻,随即摇头笑道:“当初是儿子狂妄自大,不懂得收敛,才惹来洪家记恨。如今事情出来了,却躲在父母庇护之下,像什么话?”
羽烈也笑道:“被人上门欺负,反击也是理所应当,但其中也确实有我故意纵容的成分。早一些吃到亏,便有早一些的好处。”他也不管羽轩惊愕的表情,径直走向他面前,说道:“你发劲打我!”
羽轩惊愕更甚,但见父亲面色严整,不似说笑。于是深吐浊气,点了点头。内息运到,拳头上笼罩着一层淡薄紫气。
羽烈见了,心下暗想道:“这紫灵天火元气果然凝实了许多。凌伯对于火性真元之气的修炼运用之道,只怕天下间无人能出其右看来他是真有意收轩儿入门。”于是沉声道:“打吧!”那话音一落,羽烈袍袖一拂,紫气在他身前盘旋了一瞬间,随即“呼”地一声响,猛地四散而开,消失在天地之间。
而紫气一散,羽轩的一只拳头便孤零零地停在父亲胸前三尺处,上面便已然不携带任何劲力了。
羽轩呆愣片刻,收回了拳头,只觉适才拳劲打出,却如同打在空气一般。
羽烈问道:“你觉得如何?”
羽轩道:“奇怪,适才爹爹明明接了我这一招的,怎么反而像是打在了空气中,拳劲所到之处,空空如也?是吸纳了我的拳劲了吗?”
羽烈笑道:“可称为吸纳,但其实更是一种卸力运劲的法门。与扭转劲力,借力打力的法门相比,这套武学其实是正面迎敌的用法。自身劲力化作山谷一般,收纳敌劲而后暗暗卸去,对方便以为自己劲力击空,而取得出其不意之效。”
随即走到河岸边上,说道:“这套武技唤作‘湮灭劲’,有三重变化,一为刚劲,一为柔劲。刚劲主攻,柔劲主防!”
羽烈踏上一步,袍袖一拂,一股刚猛劲气打向河面,激得水花四溅。随即手掌一转,竟将得水花笼在手中,待得无形劲力吐出,水箭激射。无声无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