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去开了一下午的部门会议,出来的时候聂晁已经宛如死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软趴趴的回到自己工位,吊着一口仙气扒拉出手机,发现那位测算大师已经把结果发过来了。聂晁迫不及待的点开,发现对方只给自己发了短小的一行字。
“命有三煞,大凶,亡之。”
聂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不怎么懂命理,但表面意思还是能理解的,感情这位大师说自己命不好呗。
“我说大师,你这也太能忽悠了吧,接下去你是不是想说:要化解三煞就得在你这里奉请开光灵宝?”
套路套路,全都是套路,就说虚拟络信不得,果不其然都是大猪蹄子,骗钱的玩意儿,聂晁气得想摔手机。
对面的人直到聂晁晚上下班回到家了,也没见回复,往日定时定点的朋友圈也没发,不知道g啥去了。
但人总是有一种非常古怪的好奇心理,越是邪乎的东西就越能激起兴趣,聂晁端着j蛋面坐到电脑前,开始在上查找关于三煞的解说。
《永吉通书》中对三煞作出过这样的解释:“三煞,太岁中杀也。每年占绝胎养三方,绝为劫杀,胎为灾杀,养为岁杀。”由此可见,三煞实际上是劫杀、灾杀、岁杀三者的合称。
寻着百度那些词条一个个看过去,聂晁一头雾水,字拆开他都能看懂,合在一起就懵b了。
“狗玩意,费我时间。”他嘟嘟囔囔一句,把页关掉,然后端着空掉的碗去厨房洗,准备泡个热水澡然后睡觉。
聂晁属于那种比较宅废的人,除了上班,他平时很少出门,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周末的时候到外边儿的小吃街买二两炸粉再让老板加个卤蛋。
很快,聂晁就把这件事忘得一g二净,而让他再想起来是在一周后的周六,因公司临时要加班,他这天直到晚上十一点才从公司离开。
晚上十点地铁就停运了,倒是还有j路公j末班车,但都不是往他家附近去的,聂晁舍不得那一百多块的打车费,就选择骑共享单车回去。想想那个路程,他就心灰意冷,安自己权当是锻炼身t外加兜风,凄凄惨惨在附近扫了一辆车就上路。
腊八腊八冻掉下巴,大冷的天儿,又是三更半夜,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聂晁带着耳机晃悠悠骑着单车跟着导航走。今天是腊月初八,腊八节要喝腊八粥,可他孤身一人在这个城市打拼,父母估计早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了,也就不整那套虚的了。
经过兰江大桥的时候,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吹得聂晁直打哆嗦,他心底在骂娘,但嘴上还是哼出变调的曲子。“入夜渐微凉,繁花落地成霜,你在远方眺望,耗尽所有暮光……凉凉夜se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护着我我我我——”
他故意把后面那个“我”字拉长了音节,空无一人的马路就他自己,唱个歌儿跟念经超度。
呼——呜呼——呼——
正唱得起劲着呢,聂晁顺风听到一阵阵呜咽声,像是有人在哭,夜半三更的如此吓人,他立马惊出一身冷汗,没稳住车把,自行车冲进旁边的绿化带,枯枝刮过他的小腿,疼得他直chou气。
“大爷的……嘶!”
如果按照y历算,18年还没过,现在依旧是他的本命年,衰运在他身边立t围绕。聂晁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被前方出现的景象吓得差点尿了k子。
“卧槽卧槽卧槽!啊啊!”一阵惊吼尖叫划破寒冬腊月的夜空,在聂晁的前方,也就是兰江大桥的尽头,过来一队披麻戴孝的人。随着哀乐响起,漫天飞舞的纸钱撒落,在桥面铺开厚厚一层。
那些人脚穿c鞋,身穿白布,头戴麻布斗篷,最中间的那个手里还捧着一块牌位,但却没有刻名。
聂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