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你……真的放肆了!”
连天瀛邪邪地笑了一声,“醉?呵,也不知刚才喝酒的是谁?”
喝酒的……是谁?
连天瀛现在才没脑子想这个问题,他只知道,木繁树法术失灵了,施展不开瞬移了,只能任他摆布了。
哈哈,任他摆布!
连天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疯了疯了,但他宁愿疯下去!
“不……”
木繁树拒绝。
连天瀛又笑了一声,“大人,你口口声声说不要,其实心里很想要的,对不对?”
木繁树轻轻摇头,可在连天瀛眼里,她这个动作更像极了喜欢的回应。
她喜欢,呵呵。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连天瀛忽然将她打横抱起,胸口跌宕,大步流星向床榻走去。
木繁树惊得一下子清醒过来,再次念咒,施术,拼命推搡他,可他依然像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一般,雷打不动。
木繁树彻底慌了,拳打脚踢,口不择言:“你不能这样!连天瀛!请想清楚你的身份!连天瀛!!”
咚!
她被他简单粗暴地扔在床上。
“你放肆!!……”
……
咚!咚!咚!
“蓝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这阵急促的敲门声是在连天瀛把木繁树折腾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才突然破晓而至。
放肆一夜,连天瀛同样疲惫不堪,此时也是刚刚闭上眼睛又被吵醒,他拍了拍额头,满身都是被打扰美梦的烦躁和愠怒,眼睛也不睁,开口就是一句怒吼:“什么事?”
门外人并未因此惧退,因为他喊出来的事,比此时连天瀛的怒气更可怕百倍:“回……回蓝公子,邈夫人自杀身亡,木神大人请您速速赶过去!”
连天瀛豁然就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怎样的决绝,才让她以剑穿心,自己把自己钉死在床上?
怎样的绝境,逼得她抛弃幼子,抛弃自己宝贵的生命而去?
怎样的心灰意冷,你舍得我们,表姐?
东方渐白,将近破晓。
“少主您不能进去!少主!”
“母亲!!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进去找我母亲!你们放开我!……”
门外传来华溪儿的痛哭挣扎声,连天瀛听在耳里,更痛在心里,他一双拳头攥得紧紧,关节泛白,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也浑然不觉。
“谁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一字一顿,语气冰冷彻骨地问。
连天漪独居惯了,原本异常清冷的寝室里,此时人头济济,瑟瑟跪了满屋。
没人敢抬头,也没人答话。
众人对连天瀛的身份虽然不知,但这些日子里,邈夫人对他的态度,木神大人对他的态度,众人可都看在眼里,心知此人地位不凡,惹不起得很,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胡言乱语,引火上身呢。
果不其然,前面一个人忍不住低低抽泣了一声,连天瀛的冷酷目光倏然就射了过去:“你知道?”
那人忙忙就地一连串的磕头:“不不不,侍不知,侍不知啊!”
连天瀛电光一般冲过去,掐住他的喉咙,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一直提到与自己平视:“再说一遍?”
“侍……不知!侍真的……”
咔……
“住手!请……请蓝公子手下留人!”
这一声连天瀛再熟悉不过,是他做贝瀛时的百年“宿敌”,华越邈的右令师裴盛的声音。
此次换掉身份重回华越邈,连天瀛对此人一直避而不见,究其原因,实在是此人对“贝瀛”憎恶至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