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苑拖了,“起初只在脸上有些,现在你的红豆疮已长满全身了,倘若再放任不管,将来一定会留下疤痕。随我回去抹药。”
贝瀛也不拒绝了,毕竟真的很痒很难受啊。可是分明只长在面具下面的红豆疮为何忽然就长满全身了?“桃桃,舟忌昨晚是不是来过?”
“不是昨晚,是昨天清晨,刚收值就被舟靖科赶来替舟黎说情,他盔甲都没来得及脱呢,也是可怜。咦,你怎么想起问他了?”
贝瀛怪笑一声:“没什么,只是忽然记起自己好像对潮湿的银物过敏。”
“是吗?过敏了怎样?”
“轻则红肿生疮,重则窒息毙命。”
桃仙官一惊,停了下来,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你是说……要害你的其实是……舟忌?所以那间厅堂……”使劲摇了摇头,“可是我家大人说不是舟忌,他是无辜的。”
贝瀛:“当然不是舟忌,他向来不与舟家人同流,他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我对湿银过敏的事,只有舟黎一人知道。主意是舟黎出的没错,但想害我的,自始至终都不只她一个。可是,你家大人怎么知道我对湿银过敏呢,这种病症应该不多见吧,还当机立断把厅堂筑下封印?……桃桃,你怎么又拿这种怪眼神看我?呵,和你家大人一模一样。”
“贝左令,你的法力真的很弱吗?”
“是啊,简直不堪一击。”
桃仙官回手一指苑门,里面,是两个美少年在猛闯一道碧绿莹莹的结界。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出来的?”
“……好吧,我法力无边……”
启明新殿。
舟靖科双目紧闭,僵直端坐于王座之上。他死了,只有死人才是这副模样。
“仙主一向乐观豁达,如何会突然寻死?”
“乐观豁达那是从前。自从二公子被惨灭家门之后,你见过他乐观一丝?还是我听过他欢笑一声?”
“你这不废话么。你儿子家门被灭,你倒笑一个给我看看!”
“仙主根本就没有把二公子当亲儿子养罢?仙主偏爱舟筝少主,简直视如日中天的二公子为眼中之钉,……”
“胡说!手心手背皆是肉,仙主再如何厚此薄彼,也绝不会对自己的儿子下如此毒手!”
“你看你看,我又没这么说,你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还是你根本就怀疑,仙主是因为对二公子深怀愧疚而自戕的?”
“你……”
“二位仙官不要吵了。小仙倒认为,仙主不是他人所杀,也不像畏罪自戕,倒像为谁替罪而死。”
“替谁?少主吗?”
“或许是。你们别忘了,当初二公子上诉天庭白纸黑字指控的是谁。”
“坦白讲,木神下界亲查,仙主都敢明目张胆地把少主护佑在祠堂,所以照他那爱女如命的性子,替女而死的事也极有可能做得出来。父爱如山啊!”
“这么说,灭二公子门的果然是少主了?”
“也不尽然。木神何等人物,岂会容忍旁人明里暗里做尽手脚?她若放任不管,想来也只有一个理由—少主根本与灭门一事无关。”
“你的意思是……”
“你以为木神‘七窍玲珑木’的称号是白给的?或许接到天旨的那一刻起,她心中便有了主意也未可知。”
“有这么离谱?”
“当然。”
“话说,仙主仙逝的消息也早传过去了,以千里瞬移的速度,却为何还不见木神亲临?”
据说昨晚木神收了仙主的“礼”……
三仙面面相觑,心知肚明却齐齐闭嘴不敢言了。
恰在此时,只见启明新殿前绿光隐约一闪,却是木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