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然拍了她一巴掌:“奚微你还笑!你到底哪头的?”
奚微:“我,诚信一头的。”说完几个大步抢到二人前面,推开房门,走进去,又关上,肃了神色道,“大人,您不能见舟黎!”
房外的舟黎很困惑,不都说栖碧宫的人团结友爱得可以每日同啃一只桃子么,这才从苑门走到房门几十丈的距离,她便见了两对活生生的冤家,难道传言非真?
又或者奚微她……
舟黎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此时总觉得头上插的那朵小花马上就要掉下来。
桃仙官上门前请示:“大人,舟三小姐到了。”
奚微从里面打开门,对舟黎灿然笑道:“请进来吧,舟三小姐。”
舟黎望着奚微那张脸,突然就迈不动脚了,可来了却不进,是不是显得自己做贼心虚?暗呼一口气,豁出去了,进。
然而未及迈过门槛,舟黎一眼便看见屋角炭火架上的那只药炉,舟黎微微吸了吸鼻子,脸色骤然一变!
辛夷草!
天,这可是长姐再三叮嘱洗颜术万万不能碰的东西!碰了有什么后果来着?恢复原本容貌?不不不不,好像……好像会烂脸啊!
木繁树已经放下茶杯笑唤她了:“舟三小姐是来探望贝左令的吧?十分感谢。请进。”
舟黎用袖口半掩着口鼻站在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奚微看着她这副样子想笑,忽然道:“哦,我忘了,舟三小姐面皮娇贵,怕是经不起这辛夷药炉一熏吧?不好意思,我马上把药炉拿出去,马上。”
舟黎假笑一声,心道现在才把药炉拿出去,有用吗?只屋里残留的那点气味我也不敢进啊。万一烂脸了怎么办?说到底,你还不是间接的向我下逐客令么,哼哼,我偏不上你当!
舟黎收住脚步,在门外向木繁树恭敬施礼:“请问木神大人,贝左令现在何处?”
木繁树:“东厢房躺着。”
舟黎笑道:“小仙想过去看看他,不知是否方便?”
木繁树:“不方便。”
舟黎一笑,心道她果然对贝瀛有点意思,口上道:“贝左令既然伤在我王宫……”
木繁树漫不经心玩着手中杯,“你还知道他伤在你王宫?那么,你舟家人昨晚上都干什么去了?事后献殷勤,当贝左令好糊弄么?”
舟黎万万没想到,一向顾全大局谨言慎行的木神话没说两句即是质问,且问的这么直白,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未待她解释一二,便见木繁树执杯起身走了过来,“听说舟三小姐喜好饮酒赏舞,可是真的?”
舟黎迅速反应过来,敢情这女人听说了些她当初对贝瀛的手段,想要复仇来着,于是矢口否认:“哪有。太贞幻境禁饮酒享乐,禁歌舞,小仙怎会明知故犯。哦,说起来小仙和大人也有些同门情分……”
“同门?”木繁树轻轻一笑,“以后不是了。舟黎,本神以太贞幻境第二十七位师尊之身份,即日起将你驱逐出境,永世不得踏入。至于你自境中修来的法力……”
“凭什么?”舟黎早已白了脸色,狠狠一个趔趄,若不是顺手扶了门框,必定跌坐地上了,“大人,您并非小仙的授业恩师,我师尊……”
“允文么?不巧,他是我的徒儿,本神实在想不出那么乖顺温和的徒儿会如何违背他师尊的意愿。况且,”木繁树看向舟黎的鬓上花,“你不配。”话罢出门,沿着雕栋长廊朝东走去,“许你使用太贞的法力三日,三日之后,本神自会收回。”
收回法力?!
不不不,她的法力怎么可以被收回?她怎么可以没有法力?没有了法力,就等于没有了势力,没有了父亲的器重和倚仗,没有了舟筝绞尽脑汁的收买拉拢,没有了青春美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