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关中,为陛下早日还都长安分忧解难,反倒是在本使面前大放厥词,说是淮南道内部不稳,需要他坐镇于此,为朝廷守住一个稳定的后方,不能应命。”崔世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将自己和高骈的见面场景一五一十道出,最后道:“本使返回行宫之后定要上报陛下,惩治他这等无君无父之辈,让他的名声扫地。”
“左御史息怒,来,吃酒。”袁袭举杯点头道:“高使君乃是为将之人,说话偏执,请左御史不要见怪。虽说使君未能答应挂帅实属不该,然,其所言到也非空穴来风,淮南道内部如今也是肘腋丛生,各州郡之间不仅仅是盗匪横行,就连州郡官府也是良莠不齐。使君身为节度使掌管一道,也是为了朝廷大局着想,请左御史不要生气。”
崔世基摇摇头道:“我只是一个传旨的御史,和高骈这等坐镇一方的大员如何能够相比,倒是舒州刺史薛郎君让崔某眼前一亮,舒州本是贫弱之地,薛郎君也是年即弱冠,但是舒州如今却已有繁华之相,此乃是能臣之所为。不知薛郎君几时返回府城?陛下也有一道旨意要传于他。”
“郎君前往蒲州检验民政事务去了,蒲州地处舒州东部,历来匪患不绝,我家郎君想来三两日即可返回。”袁袭对于崔世基这等漫不经心的话直接上了心,给对方敬了一杯酒之后问道:“但不知陛下需要我家郎君做些什么?”
“袁丈夫乃是薛郎君心腹之人,说了倒也无妨。”崔世基笑道:“恭喜薛郎君了,陛下已经下旨,着舒州刺史薛洋兼任淮南观察使。”
“淮南观察使?”这一瞬间不光是袁袭脸色微变,就连隔间之中薛洋和向杰两人也是面面相觑。在东南各地观察使基本上就等于节度使的权力了,类似于高骈这样的节度使其实是后来升上去的。也就是说唐皇给了他一个几乎和高骈平起平坐的头衔,这是要做什么?这比他和袁袭此前预想的还要大,已经不是二桃杀三士了,而是明目张胆的挑动淮南道内斗,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淮南道意属于谁?
难道田令孜在淮南还有布置不成?薛洋和外间的袁袭两人一瞬间念头转到了这个上面,所不同的是袁袭则继续和崔世基交流,而薛洋则当即对向杰道:“命令吴明和阿六立即彻查田令孜和淮南道各州府之间还有没有其他联系?这个田令孜根本就不是让我出任淮南观察使,而是要挑动淮南道内战。”
向杰脸色一凝随即点头,而外间崔世基则在袁袭脸色恢复正常之后继续道:“待崔某回转行宫,陛下还有旨意传来,倒是薛郎君统合淮南道各州府,必然可以为皇上分忧,为天下尽力。”
崔世基说的含含糊糊,但是袁袭是何等样人,瞬间就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了。所以这场宴会的后半场也就在两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当中结束。
“主公,具体情况崔世基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袭以为唐皇如此布置不外乎两种情形,其一是挑动淮南道内斗,好让田令孜渔翁得利。其二则是利用给主公一个高衔让主公代替高骈出征。但此来就无法起到高骈的作用,无法统合关中各镇兵马,顶多只能添加了一路诸侯进去。”崔世基一走袁袭立马过来找到薛洋,开门见山道:“所以田令孜八成是打着合二为一的伎俩。在主公率军出征之后安插进他自己的人,鸠占鹊巢,以我舒州之地来和高骈争夺淮南大权。”
“军师之意是,高骈会被免职?”向杰想明白了,有些不可思议道:“田令孜这个宦官想的还挺长远,给主公一个空头衔然后调离,自己安插一人进来,再剥夺高骈的节度使大位,如此就可直接掌控淮南道了?”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薛洋摇了摇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句话,随即笑道:“不过高骈既然已经违背唐皇圣旨一次了,这一次只怕我们选择的余地就不多了。军师稍时派人通知崔世基,就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