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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灰伤心难过,谁也不会才猜到他竟是给辣的。心中大笑已然绷不住,憋红了脸:“茶!茶!快喝茶解解!”

    鹊青忍着口中如同被毒虫蛰咬的痛楚,抓起眼前的杯子一口送下,哪知慌乱中抓的不是茶杯而是酒杯,一时间痛楚更增,口中胸中无不是灼痛难当。他紧皱眉头,定了许久,缓缓道:这菜,有毒?”

    “噗哈哈哈哈……”炎凌心中大笑不止,为防笑意忽然爆发,只好紧紧捂住嘴巴,却还是掩不住吃吃笑意。

    镇定片刻,斟了杯茶递给鹊青,正色道:“鹊青公子!吃了红头尖还能喝酒,佩服佩服!”炎凌刚才戏弄那可恶的伙计,当着鹊青的面大现原形,心中本来万分尴尬,这下鹊青也出了一丑,心下觉得平衡了些。

    气氛渐渐平缓。鹊青也对桌上的菜色稍有些了解,肉色的不食,红色的不食,青菜蘑菇吃下不少。尴尬气氛化了去,桌旁二人像是相识多年的至交好友,相对无言,默默饮酒。

    五十年佳酿,果然风味佳美,只是这杯多情熬下肚,心中又莫名其妙涌起苍决的模样,尽管非常模糊,几乎分辨不清。紧接着画面一闪,闪到了那夜落英谷的月光、月光下朦胧的花海、家人的死状、白日大殿中醒来的种种、以及回宿安发生的种种。短短几日,波折无数,令人唏嘘。炎凌一脸麻木坚毅,一口酒,一口菜,面色庄重,如临大敌,似乎方才那个狡猾调皮戏弄伙计的少年根本不是他。

    酒足饭饱,多情熬不过将将饮去一坛,另一坛差那尸族人抱在怀中。炎凌拉着尸族人踉跄起身先行下楼,鹊青步伐沉稳面现潮红紧随其后,三人相继走出了明月楼。

    长街晚风透着丝丝暖意,轻柔抚摸三人面颊。陈酿的后劲极大,被风一拍,天旋地转。两个白衣少年并肩,一个步履蹒跚,一个沉着稳健。身后跟着一个抱着酒坛一脸茫然的黑衣人,时不时将脸抵在酒坛封泥上嗅嗅香甜的酒味。

    长街无人,古怪的夜晚,古怪的组合。

    沿着长街径直向前,穿越点点灯火,就是炎家大院。院中听不到半点声响,也没有一丝光亮。左右相邻两家,隔一条三尺来宽的小巷。小巷左右,就像两个世界,一边是活色生香的市井生活,另一边,是炎家。

    不能开门,会有开门声。左右无人,三人并肩将炎凌架在中间,跃入院中。炎凌落地,俊朗高大的外形褪去,又成了本来的模样。尸族人,也不再是个锦衣黑袍的下人,恢复了可怖形容。只有鹊青一丝未变,一身白衣映照月色,泛着朦胧毛边,站地笔直。

    去义庄之前石壮还睡着,不知这会儿他醒了没有,走了没有。鹊青不愿露面,尸族人不便露面,二人被炎凌引向九儿房中等他。房中不能掌灯,尸族人离鹊青远远地站在门边。将这二人安排妥当,才匆匆转向卧房。房中四顾无人,石壮已经走了。

    一张纸条安静地躺在桌上,他借着月光观瞧:

    “炎凌。勿要担忧家人殡葬事宜,霍伯伯已出钱打理。明日炎家大殡,万万不可现身。切记。”

    是石壮的字迹,反面是炎凌离开之前留下的只言片语。

    霍伯伯,霍知遇,是个药材商,一年中大多数时候都在外地奔波,只要回到宿安,第一个拜访的定是炎萧。他与炎萧感情甚笃,两家来往密切,逢年过节走动频繁。炎凌紧紧握着手中纸条,心中满是感激和喜悦,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目下正因官家缉拿而无法现身,为家人的丧葬事宜无计可施,如今霍伯伯肯出面料理,自是再放心不过。只是炎家大殡,作为炎萧和白寻梅的亲儿子,炎凌不能披麻戴孝送二老最后一程,实在不孝。他按下心中苦涩,将纸条胡乱塞进怀中,转身出门。

    庭院里月色如注,鹊青已站在那里多时,从明月楼返回炎家他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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