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爷说这儿就没有拳击比赛。”
地缸精正色道:“哎,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说话跟我大哥似的呢,退伍回来这半年多我就忙乎这事了,哪个老头说的没比赛?”
全峰还没给他指,大爷已经自己一路小跑过来了,在他们身边一戳,气儿还没喘匀,就指着全峰对地缸精说:“你是这孩子家长吗,赶紧看好了,被让他到处乱闯,看让坏人抓了去。”
全峰刚要张嘴辩解两句,地缸精一揽他肩膀,对大爷笑道:“大爷您放心吧,我带他到文化宫里转转,您忙您的。”
看门大爷本已经转身要走,听到他说这话又站住了脚,语重心长地说:“今天有啥可转的,要报班等周一招生的上班了再报,要不然明天来也行,明天上午美术,下午舞蹈都有老师,今天没啥可看的,赶紧回家带孩子做作业去。”
一听这话,地缸精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但还是礼貌地应付过去想要带全峰离开。
全峰却被老头的话勾起了好奇心,也想从他嘴里听听到底有没有拳赛这回事儿,免得被这看起来就不靠谱的地缸给骗了,便多嘴问道:“大爷,今天咋没啥看的啊,不是说有拳击赛吗?”
那时候的老一辈人倒是热心,他这么一问,老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对他说:“傻小子,那算啥拳赛,一个破个体户弄来骗小孩钱的,要学拳击上体校学去,别在这儿地方凑热闹。”
地缸精刚刚退伍回来,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让老头平白这么一说,脸上立刻挂不住劲儿了,涨红了一张面皮,对老头嚷嚷:“大爷!你说谁是骗子呢?”
老头让他这反应吓了一跳,随即也不甘示弱,对着他扯着嗓门叫道:“你跟我吵吵啥,我说的都实话,这阵子就有个小子也不脸皮怎么那么厚,天天跑这来上蹿下跳说要办比赛,这馆长也是年轻,就好瞎凑热闹,也不怎么就让他说动了,估计没少给钱,你说这样的人还能不骗钱吗?”
全峰算是听出来了,这老头人是好人,就是思想忒保守,言语间充满了对刚刚兴起没几年的个体户的鄙视,瞧这架势,过去也是个不服软的性格,老了更加不可能会让步。
这边地缸精脸上红得想要冒出血来,正像牛似的喘着粗气,又刚从部队下来,更不可能是个愿意服输的家伙。
不管地缸精是怎么把这比赛办起来的,肯定没少下辛苦,自然容不得老头这样红口白牙地诋毁他,这么一下去,这一老一少卯到一起,下午的拳赛眼看就要耽误了。
于是全峰赶紧抢先一步说道:“好的,爷爷,谢谢您啦,我们就瞎转转,看看有别的班没有,没有我们就回去了。”
老头大着嗓门儿一挥手,“别去了,没有,都让那破拳赛给占了,你们趁早回去吧。”
“是是,谢谢大爷。”全峰努力摆出一副甜甜的笑容来,也幸好他现在是个小男孩的外貌,不然这表情非得先把自己恶心着。
好不容易把老头打发走了,临了他还对着地缸精撂下一句:“你瞧你,都不如你家孩子懂事。”
地缸精还要跟老头理论,全峰一扯他胳膊,低声说道:“你跟他较劲干嘛,他一个看门的,赶紧去馆里吧,刚才我去就让他撵出来了。”
地缸精被气的不轻,还没缓过劲来,没好气地说:“你小子倒是机灵,跟谁学的这么虚伪,你跑后门干嘛去,还惹了这么个老麻烦。”
后门?
全峰明显一愣。
地缸精瞧他这副表情便猜到了,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不知道少年宫正门就在这儿吗?”
全峰回头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少年宫偌大的烫金招牌就在他身后,建筑物的大门四敞大开着,已经陆陆续续有家长领着穿着各色运动服的孩子往里走了。
全峰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