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哪里吃过什么沾着糖粉的甜花生?盘子刚放下还没眨眼的功夫,花生就一粒都没有了。
蒋六只好忍着馋,平时取早膳时偷偷向袁绍佞的徒弟要那么几颗吃。
袁绍佞的徒弟现在可与蒋六熟的不一般,司膳房又做了什么新点心蒋六指定是最先吃着的,不说是第一个尝味儿的也是比别人先吃过的。
蒋六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都向袁绍佞这个徒弟打听。司膳房是整个皇宫的命脉,所有人的吃喝都由袁绍佞管着,而袁绍佞就这么一个徒弟,那他知道的事能不和自己徒弟说?
一来二去的平时蒋六再给些小恩小惠,想知道的事也能打听的八九不离十。
就像现在皇后母家出的这个事,也是通过司膳房蒋六才知道详细的。
他不敢一个人藏着掖着,找机会全说给了韩尚宫听。
原来是皇后的父亲身为将军草菅人命。只因两位老人走的慢挡了他战马的路,就命人‘请’走了两位老人,尸体扔进了河沟里,正巧被老人的儿女瞧见,于是就有了千里迢迢来京城告将军状的事。
袁绍佞的徒弟还说,这事好像背后还有什么人在推波助澜,不然不可能几天内闹的满城风雨。
蒋六讲完这些又说了句“管这事背后是谁呢,只要咱小主没事,那就是福分!”
韩尚宫听完很是淡定,向刚才那些话没与她说一样,缓了会儿才出声说“这事你从未与我说过,以后便烂在肚子里,连小主也别说,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安全。”
蒋六忙连点了三下头,郑重其事的说“小的记住了。”
韩尚宫这边要进东殿找姚楚汐,迎面看见落霜端着茶杯茶碗要进去,就顺手接下了准备一起给拿进去。
“韩尚宫怎么是您做这事?这叫什么话?”姚楚汐有些怪罪的说,放下了手中的书。
“小主严重了。”韩尚宫放下了手中的方盘,一边拿着方盘上的茶杯茶壶一边说“奴婢本来就是伺候您的,这事情奴婢做是天经地义。再说眼看要冬天了,云烟阁里有很多事要忙,奴婢这老手老脚的也帮不上什么,就只能把事都推给年轻人做了,要是端茶送水的小事都做不了,那可真是驳了皇上的信任。”
“瞧您说的。”姚楚汐伸手示意她坐,韩尚宫也不与她客气,坐在了方桌旁。
“小主有孕后便碰不得茶水了,怎的今天有人来?”
姚楚汐淡淡的应了声“方才你不在时段奎来了一趟,说一会儿皇上会到,总是得先准备着。”
话音刚落,皇上的御辗停在了云烟阁门前。
“奴才给皇上请安!”蒋六带着一众太监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等候着皇上从御辗上下来。
“起来吧。”皇上并没看他们,从蒋六的身前匆匆走过,快到蒋六只看见了葛灰色的袍子边。
皇上进了东殿后,蒋六几个快速从地上爬起,每个人都捡起了自己的活计做。
潘振安并没有随皇上进屋,而是站在大门口笑眯眯的看着蒋六。
“潘公公可是有事吩咐小的?”蒋六迈着小碎步走到潘振安跟前问道。
“还真有件事找你。”
蒋六听完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虽说他现在在后苑也算能站的住脚了,但与潘振安和纪凌海这种常年经事的老太监有很大的不同。他根基浅,自家主子就算再得宠也只是个才人,在后苑有几个听他话的无非就是为了跟云烟阁攀关系,实际上与他蒋六本人一点儿关系没有。
他眼里所认为的立住脚只是潘振安眼里的风一吹就倒。
这他都懂,所以尽全力的巴结着潘振安,想着能搭上他这条船做个彻底站的住脚的太监。
其实蒋六也不算是没有门路,人家自己师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