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姚楚汐有些晕,浑浑噩噩的,还以为睡到了夜里。其实说是睡但她并没睡好,总觉得身边有人走来走去,想睁开眼睛又没有力气,索性就这么一直睡着。
落霜麻利的端了汤药来,姚楚汐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喝汤药全靠落雨一口一口喂进去的。
“落雪呢?”姚楚汐问。
她的嗓子又哑了,像是吃了什么黏腻的点心说不清楚话一样。
“回去休息了,昨夜她值夜来着。”落雨边回答边喂了姚楚汐一口汤药。
“那...皇上知道吗?”姚楚汐又问。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皇上。
如果皇上知道了她发烧的事,会不会以为是她故意的?为了争皇后的恩宠?想把皇上从皇后身边夺过来?
天地良心,就算皇上一辈子待在凤鸾殿,她也绝不会生出什么争宠的念头,更不会用这种蠢笨的办法。
“皇上还不知道,奴婢不敢私自叫人去请皇上,再说,蒋六现在出后苑还行,想靠近太和殿可就不可能了。”落雨尽量轻描淡写的答着。
姚楚汐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
不过只怕今天过后后苑又有的闹了。
皇后凤体有恙,紧接着得宠的姚才人也发了烧,论谁都得猜想是争宠吧?
落雨就怕皇上如果知道了也这样想。
凤鸾殿中,皇上下朝用了早膳后,段奎就得了云烟阁的消息,刚想告诉潘振安一声,可还没进去殿里就被皇后的大宫女箬青拦了路“娘娘说皇上用惯了太和殿的砚台,你去太和殿取来,可别误了皇上的事儿。”
要知道除了凤鸾殿的宫女,哪个宫的宫女还敢这样和段奎说话?就连得宠的姚才人她的宫女也是连讨好带巴结的,箬青这句话说的不免让段奎心中生出一丝厌恶。
皇上来凤鸾殿已经几天了,怎么没听师傅说起过砚台的事儿?段奎明白凤鸾殿里的人安的都是什么心,只是不敢打赌,万一真是因为箬青讨人厌而误了皇上的事,那可太不值了。
反正师傅人在这儿,一时半会走不开,段奎也就放了心,去太和殿取砚台了。
不过再回到凤鸾殿时,听说皇上陪着皇后到御花园去散步了,师傅自然也得跟去,段奎又扑了个空。
等到皇上回来后又到了用午膳的时辰,段奎不敢插话,再说身边有箬青盯着,也不能在这说不是?
好不容易等到有了机会,天都快黑了,潘振安才知道这个事儿。
“皇上,云烟阁今儿早叫了太医去。”单独和皇上在一起时,潘振安提起了这么一句。
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病?严重吗?”
“是风寒,发了高烧,好像比上次严重。”
皇上没出声。
潘振安自认为了解皇上的心思,却在姚才人的身上看不出皇上想的是什么。
上次姚才人发烧时,皇上就像是不知道一般,也没多提起过一句,只不过总是能想起赏她些东西。
可能还差些火候。
折子都批好后,皇上站起了身,示意潘振安把外服取来。
潘振安不敢拖拉,取了外服替皇上穿好,又认真的系好了皇上的腰带。
穿戴好后,御辗停在了凤鸾殿宫门口,皇上也没与皇后说些什么,只是让箬青传话说有事,转身上了御辗。
皇后听完箬青的话追出宫门时,只看见了圣驾的背影。
如果让皇上直接面对她,她敢保证可以把皇上留下。
可惜...
皇后攥紧了拳头,简直是气的不行。
姚楚汐没用早膳,午膳也吃不下去多少,就喝了一小碗梨水甜汤吃了两块点心,晚膳落雨说着劝着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