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张大有案子之后的两日,袁天罡都没有什么事,一整天就待在衙门,他终于知道当官的痛苦了,每天早早就起床批阅公文,那些要上报,那些要即时处理,都要分清楚。
而且鸡毛蒜皮般的小事也要袁天罡处理,才两天他就感到厌烦了,忙里偷闲他总是要看一下玄学方面的书籍,可是师爷又会提醒他还有一堆的政务要处理。
这天,袁天罡偷偷溜出衙门,脱下那一身官袍,换上一件白袍,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颇为英俊的。
来到大街上,袁天罡长长的呼了口气,拍了拍心口,还好,没有被师爷发现,不然又是各种的为官之道,长篇大论,听得袁天罡一个头两个大。
作为一个县令,他对自己治下的这个资官县还真是不太了解,毕竟上任的时间还短。所以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这里的百姓到底生活得如何。
每一间店铺他都会走进去看看,和掌柜聊聊天,又在茶馆酒楼小坐,听听百姓最关心的是什么事,一天下来,他收获良多。
这时隋朝的税收还是蛮重的,很多做小生意的都叫苦连天,但是没有办法,总要养家糊口,再艰难也要熬下去。
袁天罡不由感慨万分,无论那个朝代,最苦的都是小老百姓,现在还好,等过一阵开凿大运河老百姓的日子将会更惨!
袁天罡满怀心事,边走边想,根据历史,隋朝是亡在隋炀帝杨广手上,而现在杨广正是当朝皇帝,自己还在他手下当官,这真是相当讽刺。
突然,袁天罡被撞了一个踉跄,连退两步,差点摔倒在地。他不禁有些不悦,抬起头刚想喝斥。
“对不起,对不起,撞到先生您了!”对方已经连连道歉。
袁天罡定眼一看,这撞到他不正是那个被张大有误告的李荣?后面还跟着一个挎着药箱的人,看样子是个郎中。
“李荣,你这么急冲冲的出了什么事?”袁天罡问道。
由于袁天罡没有穿官服,李荣一开始并没有认出他来,这时才发现自己撞到竟然是袁天罡袁大人。
李荣大惊失色,连忙打躬作揖,连连求饶。
袁天罡也不会和他一般见识,摆摆手道,“不用多礼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焦急?”
李荣不敢隐瞒,就对袁天罡道出了原委,原来李荣的母亲前几天患上一种怪病,到了晚上就叫痛,整个资官县的郎中几乎都看遍了,但是都没有什么效果,这是本县没有给他母亲看过病的最后一个郎中了,要是这个郎中也没办法,李荣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了。
因为此时已到午后了,急着带郎中回家给母亲看病,所以才撞到了袁天罡。
“哦?还有这此等怪病?你母亲白天有否不妥?”袁天罡问道。
“白天并无大碍,只是晚上就疼痛难忍,也不知是为什么,也只好每日请郎中回家诊治,可是依然不见起色,实在是让人担心。”李荣忧心忡忡。
袁天罡听到李荣如此说,双手手指不断在弹动,似乎在计算什么,片刻后对李荣道,“这么多郎中为令堂诊治也不见起色,不知你敢不敢按我教你之法治?”
李荣听得袁天罡此言,疑惑道,“大人,你还擅长医道?”
“非也,只是我觉得怪病需另辟蹊径医治而已,既然你心存疑虑,那罢了,你快和郎中回家中为令堂诊治去吧,莫要耽搁了。”袁天罡道。
李荣急道,“大人不要见怪,是我唐突了,还请大人慈悲,给家母诊治,小民感激不尽!”
袁天罡笑着对李荣道,“我的方法无需药石,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但我不敢保证有没有效果,到时你可别要怪我多管闲事。”
李荣急忙道,“大人请讲,小民定不会怨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