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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锋突然伸出手臂揽住洛薇，道：“薇薇，感情不是审判，不是说我把所有证词证据摆在你面前，然后你来判决。感情是踩着石头过河，你不开始，永远不知道结果。”

    她心里的顾虑，她的猜疑，他全都懂。洛薇突然就释然了，感情这回事，哪有百分百确定了才开始的？既然喜欢他，既然他也喜欢她，那不妨开始看看？即使失败了又如何呢？或许好过遗憾。

    洛薇将身体缓缓地靠向程锋，她的速度很慢，在这个时候，她还在想着悬崖勒马的可能，可是程锋如果连这样的机会都把握不住，他就不叫程锋了。当苗头刚刚出现的时候，他就接管了主动权，又把她压在身下，重重地吻了上去。

    本来洛薇是有所准备的，她以为不过是再度亲吻，可是她错了，虽然错得不太离谱，程锋没有饥渴到现在就要了她，但是他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他的手像一把火一样，烧在她的身上，游移，抚摸，他没有解她的衣服，可是确实也是不规矩的。洛薇开始还不时地按住他的手，可是却防不胜防，后来她紧闭眼睛，干脆不设防，脸红心跳地承受。

    程锋的吻渐渐滑下她的嘴唇，烫过她的脸颊，向下，再向下，到了她的胸部，他的手和唇的乐土。她想抗议，可是嘴唇被吻住，只能无助地感受到他的手在她身上需索。她浑身颤抖，他则满意她的反应，亲吻得更加热烈。

    当亲吻和爱抚停止的时候，程锋将洛薇抱在自己的腿上，又和她说起话，说了很久很久，洛薇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亲密的接触，让她沉迷了，又像是一个开始的标识。是的，他不是下流的好色之徒，他只是需要给她一个清楚的开始的标识。让她用身体记住，他们的感情正式开始了。

    程锋走的时候，洛薇表现得很淡定，叮嘱他开车注意安全。他一走，她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过了两天，她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知该喜该忧，政工科付科长告诉她，遴选时排在她前面的一位入围的法官在公示期被一起案件当事人举报违法违纪，经查验属实，被给予行政警告处分，所以洛薇作为第一位候补人选，顺利进入遴选考察程序。

    付颖茹满眼笑意，颇为洛薇高兴，但是洛薇却担忧程锋是否插手了此事，于是她谢过付科长，便把办公室门反锁上，给程锋打了个电话。

    程锋很快便接起电话，笑着道：“想我了？”

    “中院遴选的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

    “本来我落选了，但是现在排在我前面的一个法官因为被人举报，失去资格，政工科通知我递补上去。”

    “这是好事，恭喜。”

    “不，我想知道，这件事，你有没有干预。”

    “薇薇，你应该相信我。”

    洛薇觉得这话有歧义，相信他干预了，还是相信他没干预？于是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歧义。

    程锋笑了，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你希望我干预了还是没干预？”

    “当然是没有干预。”

    “我没有干预。”

    “我想知道事实。”

    “事实就是，你凭自己的实力考进了中院。薇薇，你参加笔试面试的时候，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那位法官违法违纪，是在这次遴选之前。你觉得我有没有干预重要吗？最重要的是，这是你应得的。”

    洛薇哑口无言，程锋说的对，她入围，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于是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两人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电话，她知道不应该一上来就质问他，可是已经如此了，于是她缓和口气，故作轻松地道：“你今天忙吗？”

    程锋有一丝疲惫：“今天很忙。早想给你打电话了，但是一直没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