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维丽一听,急声问道:“哥哥!是谁?是谁害了你?”
“不是我!别来找我!”朱冬梅蹲在角落,头埋在怀里,筛糠似的发抖。
两人的反应一目了然,是个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古怪。
徐维生跳到朱冬梅的面前,站住不动了。
雁行云走到她的身边,蹲下去,问:“我只想知道,那青砖上刻着的符,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朱冬梅突然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假的!都是假的!那死鬼早就魂飞魄散了!”
雁行云站起身,与暮图点了点头,暮图便将斗篷给徐维生的尸体披上,送它回去了。
雁行云低头看着朱冬梅:“看来你很清楚嘛,那么,可以开始交代,你杀夫嫁祸的经过了吗?”
徐维丽惊讶的瞪大双眼:“嫂子,你他说的是真的?!”
朱冬梅见徐维生不在,开始嘴硬:“我没有!你别想污蔑我!”
雁行云:“我问过施工的工人,填砂浆的那天早上,他们一来就发现砂浆已经填好了,青砖也铺了一些,他们都以为是别的同事连夜赶工完成的,也都没有在意。”
朱冬梅继续抵赖:“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我!难道不会是韩羽!不会是徐维丽!”
雁行云笑了:“第一,那个砂浆铺得很平整,韩羽夫妇从未接触过建筑方面的工作,倒是你,婚前曾在工地工作过。”
“第二,那几天韩羽夫妇去了外地谈生意,根本就不在琼城。”
然而朱冬梅却并不认账,最初的恐惧过后,她冷静下来,坐回椅子上,漠然道:“不是他们,就一定是我?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你们不能定我的罪。”
雁行云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定你的罪,但这并不表示,你无罪。”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凶手会把尸体竖着埋在那里,若是想要掩人耳目,横着埋可以埋得很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露出来。”
“而且尸体一手抬起,衣服扯得整整齐齐,刚好把袖子露在砂浆外,压在刻有符纹的青砖下。”
“偏偏这个时候院子闹鬼,作为主人的你势必要请除念师来驱鬼,追查符纹进而发现尸体,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这个院子是韩羽夫妇一手修建,因此这件事他们必然脱不了干系,而因为怕鬼不在现场的你,则与这一切毫无关联,我猜得对不对?”
雁行云侃侃而谈,徐维丽的表情已经因为震惊而凝固。
朱冬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仍旧冷笑着:“只可惜你不是判官,你说的话,不能给我定罪。”
雁行云望向窗外:“你可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的小姑待你可谓是尽心竭力,为何要嫁祸于她?”
朱冬梅恨声道:“天底下哪有人会平白无故对别人好?她这样做,无非是想图我们家的房产!有钱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徐维丽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雁行云叹了口气:“你这样的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他指间微动,撤去术法,一缕极细微的鬼气自顾念身上冲了出来,钻进朱冬梅的眉心。
朱冬梅忽然发疯似的左右手扭打起来,口中道:“你这个毒妇!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竟然让我在地窖里活活饿死!还妄想嫁祸给妹妹!”这说话的口吻,竟然是早该散去的徐维生。
原来在他被太阳晒化的一瞬间,顾念为他聚起了最后一缕鬼气,才留住了真相。
“你是假的!你早就魂飞魄散了!那个大师说过,太阳一晒你就彻底消失的!他不会骗我!”她的脸上愤怒和恐惧的表情交替出现,看上去诡异无比。
忽然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左手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