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殷祁会气到拍桌子发火,看来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儿了!
他就说寂殊寒这种混血杂种,怎么可能会一心为妖界效力呢?不过是找一个摄魂盏罢了,说什么没找到,以他的能力,天底下还有他寂殊寒找不到的法宝?怕是被他私藏了才是真的,也就只有殷祁会认同他那可笑的忠诚,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他那些借口,如今果然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未来的妖王夫人还等着摄魂盏救命呢,他若想成功把这事儿办妥了,少不得要和寂殊寒那个老奸巨猾的臭小子正面杠上。
真不愧是狐狸的后代,即使只有一半的血统,狐狸一族的狡猾奸诈倒是被分毫不差的继承了下来,螭离在寂殊寒手上可没少吃过亏,这一回他想要从寂殊寒手里抢到摄魂盏,只怕是不太容易,看来他接下去可有的忙活了。
想到这里,螭离不由得冷笑一声,以前他或许拿寂殊寒没有办法,但是他现在可是为了救助殷祁喜欢的女子在忙活,便是寂殊寒告到殷祁那儿去,也得碰一鼻子灰回来,那他有什么可怕的?既然寂殊寒不肯交出摄魂盏,那他便想法子逼着他交出来便是了,到时候看寂殊寒这个小杂种还有什么借口可说!
想起在沧澜楼里那四分五裂到只剩下一层渣渣的乌檀木方桌,螭离越想越激动,一双眼睛都在闪着光,他的脑海里已经直接把寂殊寒给代入了那张倒霉催的桌子上,仿佛下一刻就能看见他被殷祁给拍到五马分尸死在眼前的惨烈场景。
“哈!多谢融岳先生提点,就不打扰您办公了。”
螭离兴奋的走路都带起一阵风来,利落的翻身上马,他毫不犹豫地追上了前面的马车,他得好好计划一下,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狠狠出一口气,并且叫寂殊寒永生永世都不得翻身!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融岳眯了眯眼睛,如今戏子已经成功换了人,他还真是有点想亲眼看看,这出戏会唱的有多么精彩呢……
螭离骑着马,小跑着跟在滚滚的马车旁,像一个侍卫似的随行在左右,对于几百年领头惯了的螭离来说,还真是久违了的体验,要知道上一回他随行左右的日子,还是跟在妖王殷祁身后当小弟的时候。车里躺着的人到底是妖王的心尖尖,他还真不敢怠慢了对方,为了不颠簸吵闹到车里的人,他特意挑了不常走的平坦小径回家。
夜风微凉,只有马车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螭离时刻牢记着殷祁的命令,不敢往大路上走,就怕遇见什么熟人泄露了消息,一人一车七拐八绕的拐进了一个小弄堂,那里开始已经是将军府的地界了。
绕到一处四下无人的后院里,将军府的管事早已经接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在院子里等候,他家将军时不时就要弄回来一个美貌女子伺候,他早就习惯了应该怎么去安排,虽然这是头一回由将军亲自护送回来的女子,但在将军府管事的心里,那也不过就是个伺候将军的下人罢了。
见将军领着马车回来,管事很自然的挥了挥手,招呼着仆人上前伺候将军和他带回来的新欢。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将军这次没有直接走人,把新欢交于他们安排,而是踩上车辕打开车帘,那架势似乎是要亲自将里面的女子给抱出来的样子。
跟来伺候的仆役们都傻了,事实上螭离也有些傻眼,不过他吃惊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车里铺着上好的白绒地毯,一层又一层,看着就十分柔软,少女平躺在内,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被,螭离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千凤羽织就的,别看只有薄薄一层,其实舒适柔软又温暖,是难得的上品,他自己其实也有,不过都是用来做衣裳用,像殷祁这么大手笔的用这么好的料子给人扯了当被子用的,还真没有过。
果然是妖王的心头肉,大方的令人咂舌。
少女还在沉睡着,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