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干弟子,性子稳重,且做事干脆利落从不优柔寡断,是昆宗下一任传人不疑。
漠弦这一干脆,倒真是直接。
今日他不过是奉了昆宗的吩咐过来解这祠堂里的仙障的,奈何他来的这一路遇上了不少魔人的阻挠,生将神经逼出了错乱,竟错把皇宫里的士兵当成了那可恨的魔人,还将人家狠狠揍了一顿。
魔族和凡人,那真真不是一个阶层的,漠弦能错认成这般,也是本事。
意识到那些是凡人之后,漠弦这一根经的还跟一本正经地给人家赔罪,却叫那些人给了一记看傻子的表情,以为漠弦是怕他们的人多势众,便都挥着家伙围打他。漠弦是担心被凡人纠缠得不小心逼出仙力犯了仙规,这不情急之下只得当了逃兵。
我还从未见漠弦这般狼狈过。
凡间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漠弦现在给我的感觉便是这般微妙。
也幸最后没闹出人命来。倒是这场笑话,可以让我在众师兄面前好好拨弄个好几百年了。
“小八,你这小脑瓜子又在琢磨什么?”漠弦冷着脸问我。
我忙呵呵笑道,连头带口一同否认,“没什么没什么,真没什么。”
这否认和点头真没两样,漠弦冷着脸,只剩下冷。
我想着漠弦这不苟言笑的冷面神仙的称号,并非空穴之说。
当初上山拜师之时,那好开玩笑的夜尘不过说了一句‘哪里来的小乞丐’之玩笑,漠弦又听我几句拜师的肺腑之言,便作势从后面拎起我的脖子想一把丢我下山,害我多次遇见他之时还调了几回头,做了几回胆小鬼。
“你这顽劣的性子,丝毫不逊当年。”祁渊突然凑近我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深觉莫名其妙。
细细回想在戴泽山修仙之时,和祁渊见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他又怎会对我的顽劣了解至此?
还是外面对我的谬赞都传到天界去,连两耳清净的祁渊,都被塞进去了不少?此可能最大,必定是那些神仙当的,委实无聊了,竟只会嚼我的舌根子。
漠弦使出仙器,没几下便祛除了层层仙障,我和祁渊用仙术隐身,这才觉得浑身自在。
“六师兄,师父是怎么知道这里被人设了仙障?”看他那样子,倒像是知道这结界所为何物。
漠弦将仙器收回袖口,道:“这三界里,还没有师父不知道的事。”
这话不假,但,我总觉着漠弦话中有话,“师兄,那师父可曾说,是何人设的仙障?”
漠弦摇头,“小八,这段时日师父和众师兄无暇照顾你,你且多加小心,尽快寻回神器归位,免得师父担心。”
“我知道了。”只是我就是想,也得有人配合才行。
当初祁渊下凡美其言是为了神器,可这么久也未见他着急过半分,容我一个外人瞎着急也不是事,偏偏他还装得一副事外人般。
前阵子还只顾着和暗冥争风吃醋争强好胜的,连我也跟着懈怠了去。
每每思及至此,我都不知道师父这般决定到底正不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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