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过阎罗了?”他的语气淡淡的。
我琢磨着他说话的语气并无生气,倒掺和了些许无奈,心底瞬间没了罪恶负担,明了点头,“是找过他了,不过什么也没问出来。”
直勾勾地望着他,眼底带着期许,希望他能看明白我的意思,陪我再去一次阎王殿,若不能在生死簿瞧上一眼,我是不会死心的。
然祁渊只是静睨着我,似笑非笑,“阿柯想要为夫帮忙做什么?”
“……”这话听得我一身疙瘩凸起,作势后退了一步,掩嘴干笑道,“这怎么能叫帮我呢?我们要是寻得那北阁罂的消息,也好尽快把那伏音琴给收回来,你也不用承受这分身之苦,这样我们大家都能……”
他忽然往前站了一步,惊得我两眼瞪大,正要后退,手肘已经被他抓住,我顾着挣脱,他顾着说,“阿柯何时这么关心我了?”
“您是天族太子,身份尊贵,自然是半点马虎都耽搁不得。”酌情酌理的话被我顺得巧妙。
说完又听他道,“阿柯的意思是,希望我尽快恢复,好上门娶亲?”
委实震惊了一下,心想莫非祁渊又犯病了,还经不住说?
思及如此,我的眼底已经流露出了丝丝怜悯,轻声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回那伏音琴和回冥剑,让你回到真身,其它的事我们回去再说。”
他又凝视了我须臾,最终松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连个像样的谎话都编不出来。”
“这怎么可能,说谎是我的长项。”我立刻嘀咕,说完又觉得不妥,“我的意思是,投机取巧,说话也一样。”
祁渊仰头望着一个方向,眉头轻蹙,久久才舒缓过来,扫了一眼正看着他发呆的我,轻笑,“走吧。”
阜城的集市要比衍城的热闹得多,人们的穿着也要华丽上些许,街上的技术活做的那是栩栩如生真假难辨,叫人拿起就爱不释手。
祁渊便在我耳边嗤笑,说我一个万人敬仰的上神,竟会喜欢人间这种小玩意小把戏,一并连那破绽和不足都数了一遍。见一小孩对此只是目光一晃而过,便又说我连小孩都不如,生生将我闲逛的好心情给挥散尽。
以前我能用一句话就能将我那些师兄噎得半死,今天倒是棋逢对手了。
微愠之余,我使出仙术让凡间定格,耳边总算得了清净,继而对祁渊道:“祁渊你这是几个意思?带我出来瞎溜达又不让我好好散心,你存心了要给我添堵吧?这是在凡间,在凡间就得过人类一样的生活,别用你那挑三拣四的神仙条理来要求在人间的过活。你不食人间烟火那是因为你不是人,别以为你是天族太子我就得好生唯你是命。”
噼里啪啦的话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安静须臾,却听祁渊温声问道,“发泄完了?”
他的平静,叫我这激动不好挥霍,只好点头。
“能发泄出来以后就别憋着,伤神。”他说完就走了。
随即人间恢复了方才的热闹。
我愣了半响才明白过来,敢情他一路上故意挑衅我的底线便是为了让我发泄不满情绪?
那这祁渊君的癖好还真是好生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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