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长鞭甩地的噼啪声与之交替,惨烈又叫人耐不住笑。
别看那少年面善,他教训起人来,下手是那个狠,甩鞭子像遛狗似的,惹得围观之人一阵失笑,贼哭着嗓子求饶,还是被他拎去了衙门府。
出来后我就问他,“你一个新来的胡族人,怎敢惹这当地的老痞子?也不怕日后被他们寻仇?”
他却说,“我们胡族人向来看不得女子被人欺负,欺负女人,非男子汉之所为。”
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便也试图请教另一些道理,“按你这么说,若是女人欺负了男人,该如何算?”
他一脸自信道,“我们胡族的女人,只会欺负自己的丈夫。丈夫被欺负了,他们也只会乐得享受。”
当时我便猜想,想必他那胡族人寥寥无几,未见得太多世面,不知这世上人心善变,更只会做表面的功夫。
我又问他,“若是他们互相欺负了,便都是男人的错了?”
说完,他已经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笑了片刻,大大方方地拍了拍我瘦弱的肩膀,说,“你要是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去我们胡族生活之地,你去看一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立刻摇头拒绝。
他为了吸引我,还满是深情地同我说了很多关于胡族的事情,我记不得多,隐约记得他说的地方是大漠之地。
他曾给我数日考虑,只是等我想好拒绝的措辞,他却已经离开了衍城。
胡人洒脱,不拘一人,不拘一地,更适合当一过客,倒算得上最真挚的一面朋友。
肩膀忽然一重,我回眸,祁渊已经换了衣服,依旧白衣款款。
“喝酒了?”他扫了那酒瓶一眼,在我对面坐下。
“一口。”看他这气色,琢磨着他恢复得也七七八八了,但还是忍不住问,“恢复得如何?”
“本就无事。”说着端起我未喝完的酒杯闻了闻,期间眉头皱起,却还是仰头饮下,“难怪被你嫌弃成这般,和红枫酒酿比起来,逊色不少。”
我:“”再逊色他也一口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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