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过来。”
我欲拒绝,又想到今日他忧郁的眼神,还是走了过去,“你不回去?”
他反问,“可想明白了?”
“想什么?”说出口我便后悔了,只因他问得认真,我却回得漫不经心,之后才明白过来,“太子……七师兄,我愚钝惯了,这些复杂的问题我委实想不明白。”
“那便不用想。”他将我拉入怀,“为夫替你想明白。”
我:“……”
木榻上睡得并不舒服,徒然多了一个人在旁,也多了不自在,心里着实委屈。
我虽过了懵懂少女的年纪,却也还是一个姑娘家,在人间那也算得未出阁,如今被他这样抱着,还不能反抗,总觉有块重重的石子压在心头,闷不过气来。
也不知我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腾身而起便把祁渊推下木榻,一鼓作气地丢下一句,“你若喜欢这里,留给你。”便离开了玄灵山。
离开时脑子里还是那副画面:祁渊摔倒在地,不至于狼狈至极,只因他睡眼朦胧的困惑看起来委实无辜,大概是他也不知,我为何会这般生气。
其实我也不知。
迷迷糊糊过了几天,至今我都未知哪里吸引了祁渊。起前只闻他不近女色,上位数百年也就娶了一位侧妃南栀,却忽然对我这般死缠烂打,我既不敢受宠若惊,也不敢坦然受之。
不觉来到戴泽山,在山口竟看到了昆宗。
他站在那里,似是早预料到我会过来一般,像在等一个归家的人。
我鼻子轻酸,跑过去,他正好张开双臂,我便重重地跌进他的怀里,带着鼻腔一句一句地喊着师父。
他一句回来就好,更是叫我泪如洪下。
在戴泽山一待就是几天。
闲暇时候,我拿出天星盘修炼仙级,却总在最后关头凝不起气,一招不慎便是前功尽弃,心急之际,险些反噬,幸亏师父昆宗路过及时捞了我一把。
我刚缓过来,就听到师父他老人家沉怒地呵斥声音,“心定不下来,怎么还要修炼?”
本就做错了事,我也不敢倔,只是委屈地看着他,乖乖认错,“师父,我都险些没命了……”
“知道危险,就不该以身犯险。”他生气地拂袖而去。
他这一生气,我便更委屈,追在后面道,“师父,都说天星盘能预算劫数,百年前我没算出来,愣是沉睡了这么多年。如今我还是算不出来……师父这么多徒弟,我却是最不成器的一个,您生气,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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