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来势凶猛,而且武艺比自己那几个家丁高强许多倍,只有躲避的份了。
在山上他想了许多:戴家和祝家结下了梁子,都是因为龚昌遇这小子的存在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胡鸭佬赶鸭子下田,狠狠地将了祝家一军,芒种节快到了,补种秧苗是不可能的了,祝家的贡米今年估计是凑不齐了,为什么不把他们整得更惨一点?我要让他们的贡米颗粒无收!
“管家,你倒跑得挺快的啊!我给你的两锭银子呢?”戴名世斜眼问道,似笑非笑。
“老爷,银子给了那扛马刀的小子了。”戴名虞气喘吁吁地应道。
“你脑子进水了啊!两锭银子可是两担米啊!”戴名世指着戴名虞的鼻尖大骂道,“你怎么白白送给了龚老学那兔崽子!”
“老爷,刀架在了我脖子上,眼看老命难保,只有花钱消灾了。”戴名虞也不气恼。
“好你个戴名虞,我的银子你当然不心疼了!不扣你半个月工钱,我就跟你姓好了。”戴名世咬牙切齿。
“老爷,你我都一个祖宗,跟我姓也是姓戴,你难道还跟别人姓啊?”戴名虞笑道。
“戴名虞,你敢消遣我——”戴名世抡起巴掌就要打过去。
“老爷,我和你父亲差不多的年岁,鞍前马后给你家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觉得打我解恨的话,打就是了。”戴名虞也不避让,将脸迎了上去。
“你——”戴名世气得吐血。
“老爷,听我一句劝,鸦片球别再吸了,吸多了会早早去和老太爷团聚的……”戴名虞说。
“你诅咒我?”戴名世扬起了鹅毛扇,给了戴名虞一扇子。
“老爷,盛怒伤肝。”戴名虞抓住了扇子,“今日我见了龚老学,总觉得他有大富大贵之相,他日若是又出头之时,戴家必有一劫。”
“啧啧啧,龚老学一个捉泥鳅的,哪有什么出息,给我做长工我都嫌他不够本分!”戴名世不以为然。
“名世啊,你我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我也就不瞒你了。面相我多少懂一点点,龚老学天庭饱满,方头大耳,狮子鼻,大嘴巴,乃吃四方之命相……”戴名虞一一分析道。
“戴名虞,你胡扯八道。我才是吃四方的命,龚老学是打柴、挑盐的命,不信你等着瞧就是了。”戴名世冷笑道。
“没错,打柴、挑盐是龚老学未来十年必然要历经的沧桑,但是……”戴名虞停住了。
“但是什么?别故弄玄虚了。你要是会看相,就不会在我家做几十年的管家了。”戴名世嘲笑道。
“名世,我们兄弟打个赌,赌注五百两银子。如果我赢了,这断头冲的水田全部归我,输了,我家祖传的青花瓷你拿走就是。”戴名虞继续说道。
“成交!只是打赌得有个期限,你来定吧!”戴名世毫不犹豫地说。
“期限嘛……”戴名虞捋了捋长须,“十五年好了。”
“十五年?太长了吧,那个时候你要是入土为安了,我上哪去问你要青花瓷?”戴名世皱了皱眉头。
“回去立个字据,一式两份,画押为准。”戴名虞信心满满。
“算你识相。如果你活得七老八十,我来你家搬青花瓷,可别舍不得,休怪我无情无义。”戴名世咳嗽了几声。
“不怪,不怪。十五年之后,我如果死了,你拿着字据去我家青花瓷就是,我的儿孙不敢阻拦你的。”戴名虞笑呵呵的。
“好吧。今晚回去,你写个字据,我找族里的长老吃个饭,做个见证。”戴名世哼着小曲,在前头轻飘飘地走了,一边寻思道,青花瓷我想了好多年了,戴名虞你这个猪脑子,和本老爷打赌,你输定了,哈哈哈……
很快到了稻子出穗的季节,祝家大院的少东家启室